通过几天高强度的劳作,莫菲菲才终于弄明白,原来在这些摘菜的女仆当中,存在着末位受罚的制度。每天谁摘的菜最少,到晚上,就会被体罚。有的时候,晚上会被体罚比其他的女仆多干两个小时,打扫卫生的活;或者直接被看守的监工抽一顿藤条;再或者不让吃晚餐。总之,体罚的方式,随他们的心情而定。而在这几天当中,莫非非由于体力不支,再加上长期没有劳动的基础,几乎都是最末位的那一个受罚者。当然,也逃脱不了被饿,被打,或者干更多的活。
老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一段时间下来,莫菲菲几乎天天汗水混着血水。衣服黏在身上,每一个动作都扯到她撕心裂肺的疼痛……由于伤口发炎,干活的时候也发着烧,整个人神情恍惚,就更加没有工作效率。也许是管理女仆的人,也看出她的确是体力不行,并没有偷懒的意思。所以,等她终于发高烧迷迷糊糊躺了两天之后,她被派去了打扫大宅的卫生。虽然也非常的累,但是好在可以慢慢细致的干。而且并没有末位受罚的制度,这样一来,她的日子相对好过了一些。
现在的莫菲菲,几乎换了一个人。看起来又黑又瘦,憔悴不堪,双手也粗糙的不成样子。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带的倔强和不甘……但是,就是这双能透视她灵魂的双眸,也要被低垂着的头,和长长的睫毛所覆盖……在这里她只能是忍辱偷生,熬过一天算一天。
尽管日子已经很让人崩溃,但是以前和她在一起摘菜的女仆,却非常嫉妒。莫菲菲现在干的活,竟让她们在背后,监工不注意的时候,用嫉妒的眼神瞪着她……觉得她算是她们中长相最漂亮的一个,一定是出卖了色相,才得到现在优厚一些的待遇。虽然那些女仆也来自于不同的国家,但是发自内心的嫉妒,似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共同天性。
由于变成了清洁的女仆,莫菲菲每天都有机会,见到那个胖胖的老妇人。才一点点发现老妇人,好像类似于管家的夫人。在这个大宅子里,有一定的权威,老妇人生性沉闷很少说话,每天都面无表情。厨房里有专门做饭的女佣,而这些做饭的女佣,直接就在老妇人的领导下,每天庄园里各种采买,都是老妇人安排下去。而莫菲菲的工作就是每天打扫房间,把整个宅子子几层楼的各个房间,擦得纤尘不染。然后再拿着换下来的床单,被罩,座椅沙发套,有时再加上男仆和女仆们的服装,去清洗。清洗完之后,熨烫好放回原处。这些工作,虽然内容并不繁琐,但是也是,忙忙碌碌,并不轻闲。
一天,莫菲菲刚在二楼收拾完房间。顺手拿着抹布,沿着楼梯扶手从二楼一点点,边擦边走向三楼。这个时间,三楼本来应该是静悄悄的。但是今天,她却迎面遇到了一位金发碧眼的高大男人,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的气质……莫菲菲只用余光扫了一眼,连忙低下头,若无其事的继续搞清洁。因为她在这个宅子里,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无法去称呼,只能装作并未发现。转过头来,低下身子认真的擦着走廊,和扶手的栏杆。直到沉稳的脚步声远去,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继续一步一步挪向三楼。
晚上,摘菜的女仆人都陆续回来。莫菲菲也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准备离开大厅,回到自己小小的女仆房间。所幸,她们的女仆房间都是各自独立的。并没有共同住在一起,这也许就是为了怕她们彼此交流,成为朋友而设立的,但这正好给了她独立的空间……每天只有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劳作,回到自己小小的卧室,才会真的找回了,少有的宁静安详的时光……就在莫菲菲想回自己住处的时候,却被那个老妇人叫住了,她递给莫菲菲一个精致的托盘。上边放着一杯牛奶,一杯果汁,还有一份煎好的牛排,指了指楼上,用手比划了一个三字。莫菲菲会意,老妇人,是让她把这个托盘送到三楼。但是三楼的哪个房间,又去交给谁?老妇人却并没有多说。
于是,莫菲菲转身小心的端好托盘,一步步走向楼梯。直到到了三楼,她才想起三楼有个最大的房间,也是整个三楼的主卧。想必就是送去那个房间吧,所以,莫菲菲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走向三楼的主卧。
不知为什么,越来越接近主卧房间的时候,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女性的直觉带给她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觉……终于走到主卧门前,站定抬手,想敲响房门。却听里面传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用的居然是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