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左家已经很晚了。我赶在左丘忻回来之前。
因为我现在还不敢见他,该以什么身份呢。如果我告诉他,我就是当初那个救他的人,我就是他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娶的人,那时,他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懦弱充斥我,使我不敢对爱人透露真相。
我回到了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
如我想象的一样,因为我临时的离开,被训了一顿。
挂了一个又来一个。
是翁听澜。
我接了她的电话。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着急的走了。”
“没什么,就是想求证一些事情。”
她又问道:“什么事啊?”
我没打算瞒着她,直接全盘托出:“我喜欢左丘忻,我喜欢了整整八年。当初救他的人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
一秒,两秒……
“他在透过我看你。”
“是的。”
没有暴怒,没有鄙夷,什么都没有。
“这份感情你藏了八年,牛逼啊你!”
我:“???”
“你这是,我喜欢男的,你不觉得我恶心吗?”
翁听澜的语气极为温柔,她缓缓道:“不会啊,承认喜欢一个人,你很勇敢,早知道是这样,你就应该早点跟他说的,也不至于后来和我。”
她在自责。
自责当初和左丘忻在一起耽误了我。
但她没有错啊。是个人都会有心动,至于是对谁,那是个不定数。她没有任何错。
错的是我,是我没有早点表明心意,是我没有早点发现这点。
“你不要自责了,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没有勇气早点跟他坦白。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我挂了电话,准备晚饭去了。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抱着安欧,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最爱的电影。
看完电影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体却有些疲惫,好像一晚的睡眠没有使我精力充沛。
这个早出,我依旧陆续忙碌着。
急急忙忙出了门,直奔我的目的地。不是我工作的公司,而是他的公司。
我来过好几次,但都是来给他送午饭,或者,我和他一起去吃午饭。
我本以为我不会再来这里找他了,但是我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感情。我还是想争取这最后的机会。
我进了公司,来到他工作的楼层。我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请进。”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
我推动了门,走进去了。
他没抬头,可能以为我是给他送文件的秘书。
但他的好秘书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终归是会引起他的怀疑。
他抬头了,眼里只看到我。
“你,你怎么。”
我突然有些怂了,我不干直接说,而是绕了个弯子。
“你见过翁小姐了吧。”
我看见他有些细微的小动作,比如,皱眉头。
“嗯,我们见过了。”
“结果怎么样,你们重归于好了?”
左丘忻:“……”
“没有。”
他还挺诚实的。
“让我猜猜,她拒绝了你,她说你真正爱的不是她,对吗?”
我看见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话题已经使他不太舒服了。
可我不想让他逃避。
我想让他陪我一起坠落。
“你八岁那年,在椿树湖不慎落水,有个小孩子发现了你,到处大喊,求助,最后救上了你。”
“那个孩子有些婴儿肥,显得他像女生,于是你把他当成了女的,信誓旦旦的说以后一定要娶他。”
“但翁听澜说,那个人不是她,你认错了。”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就站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