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好沉重,全身疲惫的动不了,唯有鼻尖旁的消毒水味围绕着我。
周围好安静啊。我的记忆仍然停留在晕倒的那一刻。是谁在敲门,又是谁在给我不停的打电话。
我费劲全身力气想把眼睛透出一个缝。
可能我睡了好长一段时间吧,我的嘴巴有点干,我想喝水。
寂静的空中传来由我的声带发出的声音。
“水,好渴。”
很快旁边有了动作,接着就是一块湿润的纱布在我嘴唇上轻轻擦拭着。
那人拿着杯子触碰到了我的嘴唇。我慢慢喝了起来。
“你再休息会儿,我在旁边陪你。”左丘忻说着又到原位坐下,继续陪着我。
但其实我很想说一句“我没事”,但话到嘴边,却总是说不出。
没多久,我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我睁开眼睛,床旁边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趴在我手上。
也不知道他在这等了多久,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我没有吵醒他,还有点心疼,拜托,明明我才是病号。
我没有抽回手,我怕吵醒他,他应该好好休息会儿。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公主抱起来,放到我的病床上,换我看着他跟个“睡美人”一样。
左睡美人在等待王子的一个吻,于是我低下头,在他唇边轻轻点了一下。
事实证明,王子的吻是有效的,左丘忻醒了。
他就是睡美人,被我吻醒了。
他看见我醒了很激动,一直问我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一直重复着我没事我没事。
我想问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不出院,左丘忻的回答总是让我多观察一段时间,免得又突然晕倒。
于是我想到了我的那份检测报告。
我要回家一趟。
过了一夜,在左丘忻帮我买我给他的购物清单时。我逃出了医院。
我急忙拦下路边的一辆出租,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它被我扔哪来着?我到处找。
在一堆设计纸下,埋着真相。
我拿起了它,上面写着大大的“TAX”晚起。
“TAX”是一种遗传病,但这种病我爸妈都没得过,唯一因为它去世的,是我的爷爷。
现在的人类还没制作出特效药,只能缓解,不能完全根治。
只是我没想到,这居然还会隔代遗传。
那就意味着,我必死无疑了。
我把它丢进垃圾桶,打车又回到了医院。
前脚躺上病床,后脚翁听澜就来了。
“小易哥哥,你,你出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呢?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因为本就没多少力气,刚还赶时间的回家了一趟,我有些吃力:“别担心,我没事。”
翁听澜的眼里一直有泪水打转,此刻已经到边缘了:“那我相信你,你要是有事一定要跟我说,我给你转到最好的医院。”
我有些感动,勉强笑道:“好啊,那我就谢谢格格了。”
可能是因为我好久没叫过她这个名字了,本就身处危险边缘的眼泪,此刻已经成大粒水珠滴了下来。
“你别骗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们所有人吗!”
“你跟我说实话吧,小易哥哥,你再跟格格说句实话会不会,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想你跟我最后说的话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