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马嘉祺,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原本我一觉醒来,应该是躺在宿舍的床上,身边是我的队员。但现在,宿舍没了,队友也没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躺在医院的床上
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做梦,梦见自己一直被困在一间病房里,门后贴了一张病房守则,没有医生或护士进出过房间,明明是两人间,我身边的床却一直空着
我曾询问过队里的其他成员是否也总是做梦,但他们都很奇怪的看着我
贺峻霖你没事吧马哥?是不是累过头了?(用手贴了一下我的额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因为荒诞的梦而去医院,这是我死也不会做的事
如果不是在我离开前严浩翔找过我,也许我还真的以为自己累出了幻觉
收拾行李准备外出的那一天,严浩翔来找我,
严浩翔马哥,你梦见了什么?
我一五一十的说了,严浩翔沉思了很久,他告诉我,他也一直在做梦,但梦里的东西和我的不一样,他梦见的是公司的规章制度
我还想仔细问问,大夫就过来催促睡觉,把严浩翔赶回了他的宿舍
我总是做这个梦,现在梦境成真,所有的都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只有我的病房干净的另外一张床,还有贴着规则的门,只是第一条模糊不清了。
不重要(规则内容)第二条,不要和未佩戴工牌的医护人员交谈
不重要第三条,不要理会手上有红绳的护士
不重要第四条,一日三餐会有人送来,考虑您的身体健康,我们不会提供辛辣刺激的食物,如有发现,请按响床头的铃,会有护工为您替换。
不重要第五条,请保持您的床下整洁,不要为清洁工增加麻烦。
不重要第六条,不要让无关人员进入你的病房。
不重要第七条,不要和穿蓝色病号服的病友交谈。
我皱着眉头看完这些,心想:我这是被困在这里了?
再把房间地毯式搜索了一遍,确认这个房间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以后,我坐在床上思考这诡异的一切。
房间里没有窗户,没有电视,没有可以指示时间的东西,甚至没有我的换洗衣物。
我身上穿着的并不是医院里常见的病号服,而是我自己的衣服,衣柜里空空如也,连备用的病号服都没有。
我试图开门,门被反锁了,这扇门的下方有一个长方形的小窗口,应该是送饭进来的地方,我试着推了一下,纹丝不动。他的安全链也打造的非常奇怪——一般来说安全链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进来从里边所向外边,可这条安全链它是从外面打进来的,像是在防止我出去。
哪有病房会把病人锁死的?我看着房间一片惨白,也不像是精神病人住的地方。
唯一能使用的工具应该就是床头的铃,我试着摁了一下,它发出刺耳的声音,我被这玩意儿吓了一跳,不过确实有用。
响了大概有十几秒吧,外面的走廊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慢慢的在我房间前面停下来。
???有事吗?
外面的人应该戴了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
马嘉祺我饿了,有吃的吗?
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我一时想不起来。
???(顿了一下,慢吞吞的说)这位先生,现在是北京早上时间8点,已离指定用餐时间还有30分钟,请您稍加忍耐。
马嘉祺(使劲的拍了拍门)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儿啊?还让病人饿肚子的,信不信我投诉啊?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那闷闷的声音又传来,
???现在是北京早上时间8:25,请您稍加忍耐。
我发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了解时间的办法,还有五分钟就到,送早餐的时候,长方形的窗口会被打开。我至少能知道门外的人是人是鬼。
8:30窗口准时打开,一只手把餐盘送进来。手的主人身穿白大褂,我一把攥住这只手门外的人奋力地往外转。餐盘咣的一声掉在地上,三菜一汤,掉了一地,汤水溅了我一身,我却毫不在意。
餐盘是铁质的,照得见人影看得清清楚楚,我看见了自己也看见了门外的人。
看清他的那一秒,我瞳孔骤然一缩,
马嘉祺(失声)贺峻霖?
他把手猛抽回去,关上了小窗,飞快的离开。
我坐在地上,脑子里都是他手腕上的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