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外观看起来像一个公司,但绝对不是时代峰峻,因为公司虽然会玩,但也不至于被疯狂的粉丝泼上满墙的红油漆。
我躺的地方还算干净,只有一脚沾了一点油漆,我把手伸进口袋,想看看能不能掏出餐巾纸来擦一下。餐巾纸没摸着,倒是摸着了一张员工守则。
宏峰公司员工守则:
不重要一,每天上下班需要刷脸打卡,不得迟到,不得早退。
不重要二公司实行996制度,每天早上7点~8点,中午11点~13点,下午5点~6点时食堂开放供应。
不重要三,公司里的每一位员工都值得被尊重,尤其是辛苦的清洁工,请不要对任何佩戴工牌的清洁工出言不逊。
不重要四,不要随意进出总经理的办公室,如果未经允许不慎进入,请立即寻找黑色衣服的清洁工,并确认手中是拿着抹布的。
不重要五,公司是员工的另一个家,请好好维护它,不要在背后说公司的坏话。
不重要七,安分守己的员工才是好员工。
我把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消失的第六条在哪里,墙上也贴着一模一样的纸,上面也没有写第六条守则。
我皱着眉头想要给其他人发个消息,可跳出来的都是红圆圈,无一例外。
奇了怪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想找个人问问,但四周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我想这个应该是公司大厅的地方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前台的抽屉里干干净净,桌子上摆着的便签纸还是崭新的。
楼梯连接着2楼,我慢慢的走上去,2楼似乎是办公室有很多办公桌,桌子上摆满了办公用具,上面都积满了灰。
奇怪,一楼虽然被红油漆泼的不成样子,可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新的。却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二楼积了这么多的灰东西却摆得满满当当。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没有盖上笔帽的笔,显然使用者只是短暂的离开一下。
这个公司从上到下都充满了诡异,我不敢放松警惕,开了二楼的灯,攥紧手机往前走。
办公区后面是办公室,门锁已经生锈了,门儿上的铭牌也都糊的不成样子。唯有守则上强调的总经理办公室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我试图推开那扇门,手刚碰到门把手,不知安在哪里的警报就响彻整栋楼楼梯口,忽然乌压压的涌上来一批穿着保安服的人,我惊疑不定,趁他们还没有发现我,赶紧跑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我躲进一个隔间,警报突然停了,我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像平时吃鸡爪嚼软骨头,那声音离我很近,就在我隔壁的隔间里。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不知这隔间的门是年久失修了还是如何发出,巨大的声响。
隔壁的声音马上就停了,我站在原地不敢动。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以至于我忘记了呼吸。
隔间里的东西又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听见厕所外传来的脚步声,我想躲进原来的隔间里,可是门拉不开,我疯狂的去拽所有的门,都是一样的结果。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唯一的选择就是那个不知有什么东西的隔间了,眼一闭心一横,我拉开了门,迅速的躲了进去。
里边是一个在踩拖把的黑色清洁工,手里拿着抹布,他戴着黑口罩。刘海很长,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我大着胆子和他打招呼,他抬起头,竟然是刘耀文!
刘耀文并不认识,我默然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踩踏的拖把,我往水槽里看了一眼,顿时倒退几步,后背撞上了隔间门。
那根本不是什么拖把,而是一颗女人的头!
我真的要疯了,就算是梦也该醒了,梦见自己的队友踩人头是几个意思。刘耀文扔下木棍,旁若无人的拿起抹布出去了。
我的手机滴的叫了一声,我立刻退出隔间,划开锁屏。贺峻霖的消息发出去了。
虽然其他人的还是红色圆圈,但好歹有一个人能收到我的消息了,我立刻把我所知道的疯狂输出给贺峻霖,边发语音边下楼。
我在公司里辗转许久,却没有想过离开公司此时抖升起这个念头,却发现竟然没有出去的门。
我在楼梯口徘徊,突然被人一推,我滚了下去,头重重的砸在地上,眼前一花。
最后看到的景象是丁哥和亚轩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和我身上不知何时换上的黑色的清洁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