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9.对不起

张极你回来了？

许灼收回自己的手，可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相撞的视线，张极仿佛能看穿她眼底被冻结的千情万绪。

张极怎么了？

他拉着许灼的手腕，让人在他身边坐下。

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将碎发别在耳后，还不忘顺手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耳廓。

许灼为什么不和我说？

张极说什么？

张极一头雾水，直到许灼将自己握在手里的一叠，全被拆开阅读过的信封抬手扔在大理石桌面上，往事也随着一同占据他的脑海。

事发突然，张极显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嘴唇微微颤抖着，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张极你怎么才看见。

这下许灼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阅读信的内容时，许灼内心平静的像冬日里静止的湖水，如同在看待一件不起眼的身外之物。

两人视线缠绕在一起，谁也没有挪开。

直至眼眶内打转的泪水，肆无忌惮地落下来。许灼本身肤色就白，此刻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脸颊上，给这张面容添多了几分破碎的美。

许灼对不起……

许灼真的对不起……

许灼呜的就哭出声来，像个犯了错害怕受到责罚的小朋友。

张极却觉得这副模样可爱极了，根本没去管他到底在信中写过哪些东西，连忙把眼前哭花脸的小朋友抱到怀里，悠悠抚慰着。

语调缓缓地，轻声安抚：

张极没关系，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

如果当年的他再直接一些，想方设法加回她的联系方式，或是越过几千公里去到她身边，对她告白，将这些年来的思念拆开了，揉碎了，一并展示给她，她会不会过的比那时开心一点。

好在一切，殊途同归。

兜兜转转，这只爱好沉溺大千世界的猫，终于又趴在了他怀里，等他安抚，等他亲吻。

许灼今晚的情绪太满，过去和现在的记忆错综交织，此刻她只想要一些事情来躲避自己的情绪。

张极如同在抱一个小孩一样，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不断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背，嘴里念念有词，看不出来一丝的伤心，反倒是幸福满到要溢出来了。

这个姿势，许灼稍微抬起头就可以吻到他的唇。

张极只是一味的迎合她的动作，没有下一步的准备，许灼不满意地退了出来，嘴唇红润，闪出细细的光，混着泪水。

没等许灼开口，张极就看穿了她的意图。

张极想要吗？

许灼闷哼一声，又主动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