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苏尧凝视着那间房间,出了 神。她想过许多次,重生后她与容斐的第一次相遇该是怎样的,是啼笑皆非?抑或是温静美好的?可从未想过,初遇竟是连他的一个背影都见不到。
第一次见到他,还是个黄口小儿,伢伢稚语。长大后,却让她十分惊艳,一身素衣却穿出了别样的风姿,当即令她想起了一句话“公子有斐,当如无双”
在容斐出声后,众人这才纷纷打量起这个从头到尾未曾露面的男人,众说纷纭,猜测着这人的身份。要知道,这光是一万两就已经让许多人知难而退了,想着不过是一株药草罢了,买回家中不过图个强身健体,没必要下狠血,能得是好的,若是不能得也就罢了。
不过自从容斐出价后,太子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这次买这株药草不过是为了太后,满足自己的孝心罢了。太后年轻时着了后宫阴谋的道,怀孕时便一直身子不好,这几年愈加厉害了,皇帝是个有孝心的,不忍母亲遭此痛苦,从年头便一直在悬赏,若能治好这太后的顽疾,可得一万两黄金。当然太子可不是为这点悬赏,而是这几个月为了这万花楼,风头过盛,若是没能做几件事让父皇高兴,自己这太子之位也摇摇欲坠了。
柳如娥见苏瑶一直用手垂着头,眼神呆滞无泄,从容斐出声后便开始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轻声叹息道
柳如娥也不知那房间里坐的是谁,出手竟如此大方。
听到这话后,苏瑶只是失声的笑并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见此,柳如娥也没有继续追问了,既然不想回答,强逼着反而效果更不好。
拍卖师一千两黄金一次
拍卖师一千两黄金两次
还未等到拍卖师说第三次时,又有人接着出价了。
三皇子一千五百两黄金
说完,三皇子的脸色就青白交加,这次可是大出血了,若是那人没有继续出价还好,若是再出价只怕是这趟白来了。然而,容斐那温润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容斐两千两黄金
话落间,三皇子手背的青筋暴涨,怒气冲冲的拍了一下桌子,“啪”的这一声似乎非常大,全场的目光都聚齐到三皇子身上,他举着尴尬的目光,眼眸中还有许些恼怒,怒斥道
三皇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要命了,竟敢抢我看上的东西....
这句话他说得并不利索,或许是打在他身上的视线太多,有些紧张了。
而容斐却并不以为然,他端起手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浅笑道
容斐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倒不知这拍卖场的规矩原是谁权势大,这东西就是谁的啊
容斐的最后一个啊字拖得极长,像是在嘲讽他一般。这下他是真的尴尬了,在场的许多人因他是皇室之人便一直憋着笑不敢出声,可也有些不怕死的终是憋不住笑出了。众所周知,在这拍卖场,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只有银子,就能出价,价高者得。而三皇子这场闹剧也是给皇室之人蒙了羞。
不过碍于三皇子也算太子的皇帝,而太子一向又是以平易近人,宽容豁达为名,便不得不得出声解围
太子(容殷乐)这位公子,今日之事是我三皇弟有错在先,也是我这个做皇兄的失职,怪父皇也太过宠溺他了,平日在府中发发小孩子脾气也就罢了。我先替他致个歉,望公子海涵,不知公子家住何方,改日我也好登门道歉。
这句话十分圆滑,太子尊称的“本宫”也变成了我,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置于宽广胸怀的地位,而自己的三皇弟则是蛮横不讲理,同时也在打探着容斐的身份。
容斐无碍,登门道歉便不必了,在下也是听说这药草能治顽疾,便想买回家中瞧瞧是不是真的,若是公子急需,让与你便是了,何须动如此大气。
容斐的语气较之之前的调笑,此话便隐含着许些疏离与冷漠,在众人想来,怕是自己被这么无缘无故的怒斥一声,也会有些怒意。可这位公子也只是语气比较冷罢了,还愿意将狐茸草拱手相送,实在是难得。
苏瑶却看出了容斐这一招,嘴角的笑越来越浓,阿斐便是如此,卖了他人,却还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数钱,事后还感恩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