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不过温若寒还是答应了，他本来就和小润玉一起睡的，就是睡前花一些时间罢了。
到了夜间，温若寒看着呼呼大睡的小润玉，无奈地合上了书：这才两页，怎么就睡着了？说好的讲完一本呢？
算了，慢慢来吧……温若寒叹了口气，吹熄灯烛躺下休息。
翌日清晨，小润玉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父亲，你不是说给我讲故事吗？怎么没有讲完呀？”
温若寒：“……”怎么好的不学，偏学了个“倒打一耙”。
42
虽然说开卷有益，但温若寒觉得故事听得太多也不好，尤其是充满想象力的小孩子，你永远不知道他们都会想到什么。
黑夜里，身边总是亮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温若寒自然休息不好：“阿晁，你怎么还不睡？”
“我害怕，”小润玉朝温若寒挪了挪，小声说道，“故事里说，妖魔鬼怪都会在黑夜里出来的，他们会不会就在床下呀？”
“不会，他们上不来九重天的，”温若寒拿出慈父的耐心，再次给润玉解释，“更何况，就算真遇见妖魔鬼怪，该害怕的也是他们。”
43
看小润玉安静了，温若寒还以为自己的话有了作用，伸手拍了拍小润玉：“好了，这回睡吧。”
过了一会儿，小润玉戳了戳温若寒，小声说：“父亲，我还是害怕。”
“我给你点上灯，这样是不是好一些？”温若寒心累地闭了闭眼，认命地点燃了身旁的灯烛。
半晌，温若寒见小润玉还是两眼烁烁，心态有些崩溃：“阿晁，你又怎么了？”
“有灯光，我睡不着。”小润玉感觉自己根本睡不着，就算闭着眼都会被灯光晃到。
温若寒:“……”阿晁以前多么乖巧、多么省心，怎么现在这么难伺候？
44
第二日，东华他们见温若寒精神不振，难免会关心几句，就知道了小润玉的事情。
对此，东华的处理方式相当简单：直接去锁妖塔里挑几个妖魔鬼怪，经过一番“友好协商”后，再带到小润玉面前。
乍一看到活的妖魔鬼怪，小润玉惊叫一声，赶紧埋进温若寒怀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前襟。
“玉儿不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东华轻声细语地安抚着，还扫了那几个妖魔鬼怪一眼。
妖魔鬼怪们强行挤出一个微笑，就是看起来有些狰狞：“没错没错。”
最终，在温若寒他们的劝说、妖魔鬼怪的表演下，小润玉若有所思：妖魔鬼怪居然这么弱小，连他一只手都挡不住。那故事里说它们凶神恶煞，所过之处鸡犬不宁，应该是被它们丑到了……
45
待润玉长到一万四千岁时，慢慢地想起了被还童丹压住的记忆。等他彻底恢复时，羞得在床上窝了一天：这些都是他做出来的事？
等润玉好不容易接受了现实，出门去见温若寒他们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有后遗症，比方说看见谁都会不自觉地撒个娇、泡温泉想甩其他人一身水……
这日子没法过了……润玉捂住脸，不太想承认自己被养成了另一副模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