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喻“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喻拱手躬身,对着高他半个头,正垂眸看着他的狼王帝行礼。
刘耀文“爱卿平身。”
刘耀文的语气淡漠如常,薄唇轻肩轻合,流露于唇齿间的气流似乎被冷空气覆上了一层霜,让众人胆战。
秦喻身后的大臣自是不敢妄语些什么,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胸前,垂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本该就撤了,但秦喻却还没要走的意思,眼神从刘耀文的身上转移到了其身后的那个人脸上。
宋亚轩始终低垂着眼睫,浓密的睫羽打上一层阴影,不会看起来如他身前人一般慑人,倒更显出几分弱小可怜的意味来,让人生出几分想要欺负的感觉。
他始终没抬眼看,却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那双眼神仿佛要将他灼出一个洞来,浑身不自觉绷紧了些。
他沐浴整理完后就只听得刘耀文带他走,全程都不知道要去何方,要做何事,但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心中便一直有根弦紧绷着。
刘耀文“秦爱卿还有事?”
刘耀文就跟没看到对方的审视似的,平淡如常。
秦喻并不像那些大臣一般畏首畏脚,反而又行了一礼徐徐道:
秦喻“此番迎双军凯旋,宋公子去似乎有些不合礼数吧?”
话语虽恭敬如常,却是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警告的意味。
桀骜的狼王帝不怒反笑,勾起的唇角都带着似有若无的不屑与不羁。
刘耀文“礼数?”
刘耀文“朕自小便成了痴儿,还未将宫中礼数习得透彻,若不,秦爱卿来教教朕这皇宫中的礼数是该当如何啊?”
秦喻“微臣不敢。”
秦喻终是又俯了身,低了头,道:
秦喻“普天之下之礼数自是由皇上所制,陛下之行皆为礼数。方才是微臣言错,求陛下恕罪。”
偌大的空间中只有这个苍老的声音回响,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惟恐触了狼王帝的逆鳞以遭性命之忧。
刘耀文“爱卿所言甚得朕意,罪罚便免了。”
刘耀文忽而微沉声音。
刘耀文“但如若还有下次,后果自负。”
这回迎军阵仗极大,群臣百官及普通百姓甚至于那位唯我独尊的狼王帝也一同出现在了城门外静候。
暂且不论百姓们对于双军凯旋有多欢喜期待,单是首现于他们眼前的狼王帝便足以让他们震惊掉下巴。
自古皇帝自是不会在平民面前现身的,百姓顶多从听到的传闻及流传出来的画像来认识掌管他们的天子,但他们往往是无法仅依靠这些来辨别出皇帝的。而像狼王帝这般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地亲自驾马奔驰在城街中,在城门口亲自迎接军队归来当真是在历代王朝中史元前例啊。
最最最主要的,这位嗜血凶残、喜好男色的狼王帝竟长着那么一张绝世神颜,是各城的“第一美男”都自愧不如的外貌。再加之他驾马如御风,墨色长发在身后乱舞,蓬衣随风乱摆荡起波澜,若是画出来必定成一幅佳作。
此等昏君为何偏偏长了这么一张脸!
当然,既是驾马而来,必然是带不成宋亚轩的,其实本意也未想带他出来,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对秦喻的一种警告罢了。
城墙前的广袤之地的边缘忽然被一片黑团侵占,而其正逐渐朝他们涌来,气势如虹,势如破竹,让人心中不自觉地腾升出一种畏惧与胆寒。
乌泱泱的一片停下来时还卷起了地上的黄沙,黄沙漫天,又逐渐随风而飘向远处。
丁程鑫“末将丁程鑫见过皇上!”
马嘉祺“末将马嘉祺见过皇上!”
随着话音的落下,数万将士齐齐下跪抱拳,齐声高呼:“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刘耀文坐在马上俯视其下,冷峻的面庞上浮出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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