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肯定是打不开了,刘耀文只好用力拍打门板喊叫着。
刘耀文有人吗?!有事儿没?!
刘耀文有事儿吱个声儿啊!
屋内只是又传来一个闷响,伴随着一种有气无力的低嚎。
刘耀文只好继续捶打着
刘耀文快把门开开!我送你去医院!
依旧没有回音,无论他怎样拍打,回应他的只有屋内不断传出的物体碰撞声以及越来越浓的信息素。
刘耀文妈的,艹!
刘耀文泄愤似的重重锤了门一下,随后拿出手机拨电话给林琳柒,没一会儿得到的确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刘耀文紧皱着眉
刘耀文这人怎么回事啊?
无奈,他随即又拨了急救电话。
挂了电话后,刘耀文紧蹙着眉盯着面前如钢铁似的门,凌厉的目光好像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来。
正在刘耀文沉思着“到底是就这么等着救护车过来,还是想办法再救救?”的时候,屋内又传来了一阵尖锐刺耳的玻璃打碎的声音,原本的低嚎似乎也被打碎,变为了断断续续的呜咽,犹如濒临的野兽的在绝望地呼救。
...救啊!等到救护车来恐怕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必须得救啊!
门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只能另谋出路了。
俗话说得好,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然后,如狼似的双眸顶上了不远处敞开的一扇窗户。
刘耀文对啊!还有窗户这个东西呢!
未及太多思考,双腿便迈了出去。
健壮的身形轻捷一跃,他便消失在了这间屋子里。
刘耀文在几米高的墙外轻松移动着,当长腿一迈,布料贴上腿部便显出了那匀称有力的腿。橘黄色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扑洒于他身上,整个人便仿佛披上了一件华贵慵懒的盛装。
最后,他在一处窗户外停了下来。
其实他并没有计算那间房正对的窗户到底应该在哪儿,他只是凭着信息素找。
最浓郁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里头暗蓝色窗帘拉得很紧,挡住外面视线,根本看不见里头的状况,但也还是可以听到那揪着人心的声音。
所幸,窗户并没有锁死。
刘耀文用手扒开窗户,极浓的信息素扑面而来时冲得他头脑有须臾的混沌。
他甩甩头,用手拍了一下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他便用手扒开一点窗帘的缝隙。
光照亮了屋里的一片地方,也许是视觉盲区,什么也看不到。
刘耀文干脆一下子全拉开,入目的场景却让他的心蓦然间好像骤停了。
只有大概十平方米的房间里杂乱不堪,如同刚经历了一场血战:盆栽尽数栽倒在地,泥泞陷进了地缝间,植物也蔫耷耷地躺在地上,面色枯黄,毫无生气,玻璃渣子散落其上,就像凌迟一般,被割破血肉,缓缓等血流尽;就连厚重的床头柜也换了个姿势躺在地上,上面的东西也尽数掉落,姿势难看但又无能为力;几个硕大的布娃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皱成一团,像是刚遭遇了一场酷刑,镶在布料上的滚圆的黑眼珠子里似乎还有水光流淌。
小小的床上有一团皱巴巴被裹成一团的被子,细看的话会发现它还在颤抖。
阳光染上血色,映得这屋里更压抑了。
感到有光照进,被子微动了几下,一双布满血丝的黑眸从布料间投射出光芒映在刘耀文的脸上。
突然又传出一种有气无力的低嚎,似是在喝止威吓,又像是在无望求助。
刘耀文咬咬牙,当下便矫捷地窗户间掠了进来,尽量屏着自己的呼吸,心里默念清心诀。
他一步步靠近那人儿。
那双眼也随着他的走动而细微变化着,从不曾离开他身上。
为了那个人的安全,也为了自己的安全,刘耀文并没有走得太近,在离那儿还有一米多的位置停了下来。
刘耀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刘耀文你...是发情了吗?
那人不语,就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只是紧紧盯着刘耀文。
刘耀文无奈,只好又问
刘耀文我打电话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你坚持会儿。
刘耀文这儿有抑制剂吗?我帮你去拿,打了抑制剂之后应该就不会那么疼了。
依旧不语。
刘耀文太阳穴突突直跳。他觉得这人不是聋子就是哑巴,聋哑人也不是不可能。
他无奈扶额,叹了口气。
刘耀文你要不说那我帮你找找吧,希望别介意。
说罢,刘耀文转身准备去有柜子的地方找找。
但忽然有一声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