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只记得昨天遇到了帝君。
其他的...他想了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算了，可能是太累了。魈这样想着，拿着和璞鸢就离开了望舒客栈。
一路上斩妖除魔，都和往常一样，只是总觉得有什么在跟着自己，不是帝君的气息。
路过水潭，魈下意识的低头，却看到了戴面具的自己，他摸了摸脸颊，根本空无一物。
再看水里的倒影，它又恢复正常，就好像刚刚是魈的错觉。
另一边钟离也在和众仙讨论魈的另一个人格的存在。
“当然能把不属于他的那个人格给消灭...但是，本尊不能保证，消灭的是谁。”
“原因有很多，比如他在他的身体里存在了多久？”
非常典型的难题。
钟离答不上来，只能说道：“那这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仗着法力深厚，魈还是打了一天的魔物，最后兜兜转转来到了璃月港。
恍惚间听到有人问他：“大哥哥，你怎么了？”
魈抬眼望去，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看着她一脸关切，魈冷淡的回答：“我没事。”随即头就是一昏，又看到了戴傩面的自己。
他冰冷的面具之下，一双透尽世俗的恶意的绿色眸子在死死的盯着魈。
不能，至少不能在人多的地方。
魈很快来到璃月港附近的郊区，他望着平静的水面，低声道：“怎么现在就不敢出来了？”
他的声音消散于夜色中。
“我是你，为什么对自己恶意这么大？”
只有魈能听到，他张了张嘴，选择在心里同那个“魈”进行对话。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触碰到业障的时候，我就慢慢有了意识。”他不紧不慢的回答，过了好一会后，魈没再听到他的回答，才发现钟离已经站在一边了。
看钟离平静的神色，魈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
“帝君大人，我一定会解决这个麻烦。”魈语气沉重。
虽然可能性很小。魈想。
钟离说：“在这期间我会看着你的。”
对方比钟离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敏锐的程度不亚于魈对他的感知力。
一睁眼就能看到帝君是什么感觉，魈也说不上来。
有时候回来晚了，钟离就早早歇下了，正对着门侧着身子睡。
魈走近，他看着钟离脸上疲惫的表情，喉咙一哽，迫不及待的和另一个自己对话。
“他没睡着。”“...你就这么直接的判断？”
“有些东西是藏不了的。”
魈没有承认的是，他明显的不爽了：谁才是本体，谁才是帝君的夜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对你有感情，对我就只有杀意了。”
“什么感情，君臣？”魈随口说，他没发现自己已经说了出来，没睡着的钟离也听到了。
“你居然以为只是君臣？”
魈沉默了。
不是君臣之情，还会是什么？父子？
“你对待感情有点迟钝了啊。”
“迟钝就迟钝吧。”魈看了一眼钟离，“我准备在你最虚弱的时候....”
“我就是你，需要我说多少遍？”
魈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平缓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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