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爷。”
小月亮跳下小木剑直奔古尘所在之地，高声喊着。
终于，在本该花朵茂密的树下，一张喝茶的石桌旁看见了百里东君跟古尘。
古尘的身自早已是风中残烛，只靠着想要把这一身的本事传下来，不让师门的传承断送的念头强撑着，本来除了百里东君这个弟子外，他还见到了跟适合的小月亮，他在争分夺秒地教授着，可最后还没有传完。
“小月亮，你到师爷爷这里来。”
小月亮迈着小短腿大步向前，站在了古尘的身边，那双眼眶红着。
“好孩子，不用难过人生总是在分别的路上，我不过与你们早一点罢了。”
“可我不像你走。”
“傻孩子，生死之事谁都不能阻碍，我们的缘分似乎就到这里了，要记得多看看沿途的风景。”
“师门的传承不可以断送到我这里，所以麻烦小月亮帮个忙，好不好。”
古尘依旧如沐春风的笑着，似乎在他的脸上永远看不出悲伤的神色，那抹笑意一直固在。
“好。”小月亮抹了一把眼泪，直接双膝跪地向古尘行了拜师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是我师门的功法，你好生收着吧。”
古尘运起神窥术把师门内他所学会的功法全部传送给小月亮，不仅有这些，他还夹带了些私心，里面还有西楚的国书，那本可观上下千年的古书。
那本书他从未参透过，可这是西楚唯一不可断的传承，他记得哥哥古莫对他说的那些话。
只要国书在，西楚便在。
古尘不敢忘，他很遗憾把这个麻烦带给小月亮，可小月亮是唯一与古书产生共鸣的存在。
小月亮受不住精神力的灌溉，直接晕倒在古尘怀中。
“她接受不了神窥术晕倒了醒来就好，你抱好她。”
古尘把小月亮递给百里东君，亲自为百里东君倒了杯酒。
“小月亮日后便是你的师妹，你要更加照顾她。”
这句嘱托，百里东君不敢忘，连忙点头。
“去天启城吧，少年应有凌云志，东君替为师酿一壶桃花月落挂在天启城最高的地方。”
“好好好，师父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你刚认下小月亮这个徒弟，你还没有好好教她，她醒来会怪你的。”
“傻东君。”古尘饮下最后一口药酒，便撑不住了。
撕扯的痛感从四面八方传来，寒冷包裹住每一寸肌肤，古尘的视线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暗永远醒不来，他的身体也像他持有的幻境一般消散。
最终，只留下痛哭流涕的百里东君哀嚎不已。
院子外的百里成风也收了伤被百里洛陈压回去养伤。
“就让东君哭一会儿吧，他所见到的江湖不是剑客们肆意斗剑的江湖，不是踏遍城池潇洒的江湖，也不是兄弟侠义相助的江湖。”
“他今天经历的江湖才是真正的江湖，他跟小月亮都在经历着。”
“东君会成长的。”
但我不希望小月亮也跟着。
百里洛陈心中的话没说，他抬眼看去墙面出现岁月斑驳痕迹的院墙，那件事情真的不可以改变嘛。
命运，不就是要打破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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