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个相当于黑户的人弄到合法的身份证,这并不是简单事。
张日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偏过头就见到在一边努力憋笑的尹南风。
张日山南风,去给解家的打电话,请他来新月饭店一趟。
尹南风行,不过他来不来可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了。
尹南风点了点头,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尹南风罗雀,我们走。对了,看住这个房间,不允许有任何人偷听。
白泽抿了口茶,轻轻偏过头看向张日山。
白泽九门解家?
张日山点了点头,也给自己倒了杯茶。他偏过头,看着白泽缠着纱布的左手手腕。
张日山身体还是那样?
白泽伸出手。
白泽显而易见。
张日山筠心怎么样了?
白泽…还在箫里。
白泽叹了口气,将手心里呈现透白色刻有白泽兽纹的箫扔给张日山。
白泽在雾山外筠心无法长时间出现,我就不叫她出来了。
白泽的机关箫触手生凉,虽说是玉却坚硬无比,长川之战中,在黑金古刀的攻击下依旧能完好无损。张日山从西服兜里拿出眼镜戴上,轻轻抚摸着机关箫上的白泽兽纹。
白泽噗嗤……张副官,多年不见,你怎么还老花眼了?
张日山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批去雾山帝王墓倒斗的那群人?
白泽脸上的微笑逐渐凝固起来。她点了点头,目光凛冽下来。
白泽二十年前“盗山小贼”活动猖獗,频繁深入山中,带出了不少好东西。本来他们也算有命享福,只怪他们太贪楚,又返回地下动了白泽卷,发现了我们白家守护的部分秘密,引发了后来的…长川之战。
张日山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向白泽,将机关箫递给她,轻声开口。
张日山你可知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
这句话瞬间吸引了白泽的注意。她原以为只是因为见过帝王墓中的壁画才引来了许多心存鬼胎的人,最后引发了那场意外……但是听张日山的话,似乎并不仅仅是这样。
白泽微微皱眉,她偏过头,慢慢转动手腕上的二响环。
白泽你是说,这件事和解连环他们或许没有关系?
张日山点了点头。
张日山我也只是听说了一些消息,或许放出白泽卷秘密的和顺水推舟支援阴阳司公的,是同一伙人。
“张经理,白小姐,解家家主来了。”罗雀的声音传进二人耳中,白泽微微舒展紧皱的眉头,朝着张日山点了点头。
张日山请进来吧。
房间门被打开,白泽抬起头朝着门口看去,只见到一身粉色西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虽说穿着粉色西装,但是白泽依旧能敏锐的感觉到他周身的杀气——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解雨臣日山爷爷,你找我?
白泽听到这话,喝茶的手一抖。
张日山不是我找你,而是她找你。
张日山站起身,对着白泽作出弯腰行礼的动作。
张日山正式介绍一下,她是长川白家现任族长,十一仓最高掌权人,白泽。
白泽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行了个豪迈的抱拳礼。
白泽解家主。
解雨臣您好,前辈。我是解雨臣,现在九门解家的掌权人。
解雨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对面的白泽。这么多年过去,她和自己小时候师傅给自己看过的那张照片里长的依旧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眉宇之间带着超过曾经的坚毅。
白泽解家主,很抱歉对你造成麻烦。我这次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解雨臣请讲。
解雨臣自然的拿起茶壶,轻轻给自己倒了杯茶。
白泽我需要一张身份证明。
解雨臣猛然将手里的茶杯放下。弄到身份证这件事不是小事,白家的情况他也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既然白泽此次出山,那么就必然是有很严重的事情。
解雨臣你应该知道的,这件事不是小事,前辈。
白泽自然知道这件事很难。如果不是难事,她也不会选择出山后首先来到新月饭店——这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白泽我当然知道。既然我会求助到这里,那么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诚意。
白泽从腰间摘下一串被红线缠住的钱币,扔给解雨臣。
白泽当年从雾山出去的那批货里最值钱的东西,金代的皇统元宝。
解雨臣眼疾手快的接过那串铜钱,眉头紧锁。这确实是金代的铜钱,上面还有时间留下的痕迹。
金代对铜钱的使用不似明清朝那样常见,铸币量本就少见,再加上号皇统本就逆天而为,即使铸造了也不会广为流传。现在白泽直接给了自己十枚铜钱,可以说根本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拿出这样的东西。
解雨臣这太贵重了,前辈,我不能收。
解雨臣将铜钱放在桌面上,叹了口气。
解雨臣我希望您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日山。
白泽…什么问题?
解雨臣师父去世之前一直在调查的长川之战,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