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躲了白泽半个下午,终于还是在晚上选择了叫解雨臣他们谈谈。
黑瞎子把解雨臣等人请到单独帐篷里,不知从哪弄来了瓶二锅头,招呼着他们三位坐下。
还一边倒酒一边说。
黑瞎子我跟你们说啊,这瓷片呢,在你们手里真没用,它不值钱。
解雨臣勾起嘴角,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九门解家会差这点钱吗?
解雨臣在我手里它值多少钱都无所谓。
白泽如果不是为了值钱,是为了物归原主呢?
白泽嘴角噙着些笑容,她靠在椅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黑瞎子。
黑瞎子倒酒的手难免会停滞一瞬。
不会吧?这瓷片也是白家的啊?白家这究竟是有多少邪门东西从雾山出来了啊?
黑瞎子……行行行,来来来,干一个,都在酒里。
白泽和霍秀秀都没有拿起酒杯,只有解雨臣端起酒杯,但是也在和黑瞎子碰杯后将酒倒在地上。
帐篷里进来一位白泽非常眼熟的人。她微微皱眉,猛然停滞住自己转动机关箫的动作,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白泽吴家的?
解雨臣你怎么在这?
因为白泽和解雨臣的同时开口,黑瞎子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人,主动做起了牵线人。
黑瞎子吴邪,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搞古董生意的,九门解……
还没等黑瞎子说完,他自己就迅速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吴邪,看了一眼解雨臣,表情有点皲裂。
黑瞎子不对啊,你不是吴家的吗,你俩应该认识啊。
吴邪的表情依旧透露着迷茫。
吴邪你是解家人?
解雨臣小时候拜年的时候,我们一起玩过。
吴邪你是小花?
解雨臣笑着点了点头。
吴邪……小花不是个女的吗?
解雨臣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严肃下来,一直没说话的白泽听到这话,也没忍住勾起嘴角。
解雨臣你没记错。
吴邪……你变性了?
吴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犹豫,这倒是让在一边的白泽感觉更有意思了。
这真的是吴老狗的后代?看起来真的傻的有点可爱。
解雨臣我那是小时候长的太秀气罢了。
解雨臣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吴邪偏过头,看向站在解雨臣旁边的霍秀秀。
吴邪那你肯定是霍秀秀了?
霍秀秀是我呀,吴邪哥哥。
吴邪那这位是……
吴邪犹犹豫豫的开口,指了指始终坐在一边的白泽。
没等其他人介绍,白泽就慢慢抬起头。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吴邪身上,轻轻张口。
白泽我不是你们九门的人,我是这次和解当家一起合作的白家白泽。
吴邪啊…白家……啊?!白家?!
吴邪突如其来的惊讶让几个人同时看向他。觉察到自己的语气不太恰当,吴邪清了清嗓子,摆了摆手。
吴邪啊,没事…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黑瞎子太好了,你们认识。来来来,坐坐坐。
黑瞎子一见几个人气氛不错,给吴邪拿了个椅子一同坐在桌前,也给他倒了杯酒。
黑瞎子吴邪啊,你的这位花小哥手里有两张瓷片,咱们这次去塔木陀得用。
解雨臣看了一眼在一边始终面无表情的白泽,开口问道。
解雨臣你们要瓷片干什么?
吴邪这个营地带头的叫阿宁,她手上有个陶瓷盘子,就缺你那两片,组成之后就是去塔木陀的地图。
解雨臣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白泽居然能准确的说出完整的陶瓷盘子和用处……十九年前的事是否也跟她有关系?
她究竟是谁?
塔木陀里又有什么东西?
解雨臣我们也要去塔木陀。这样,你带我们去见见你们的老大,我要跟她谈。
吴邪看了一眼表情不太好看的黑瞎子。
黑瞎子不是,你这合着是瞧不上我呗?
吴邪笑着看向解雨臣。
他似笑非笑的朝着举起酒杯,轻声开口。
解雨臣都在酒里了。
黑瞎子认命的点了点头,举起酒杯。
白泽对他们和阿宁的对话不感兴趣,因此并没有同解雨臣一起进入阿宁的营地。
她走到篝火旁边,看着面前背对着她但是戴着兜帽的男人,慢慢握紧手中的机关箫。
下一秒,她按动箫上的机关,将变长的机关箫攻击向面前的人。
张起灵几乎是同时间转过身,抓住白泽的机关箫。
他看着白泽带着仇恨的面容,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但是白泽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她仅仅是转动机关箫逼迫张起灵松手后就使用点刺,让张起灵被迫后退几步。
白泽的动作极快,而且手法狠毒,让莫名被攻击的张起灵也要花费时间去寻找弱点。
不过他始终没有还手,而是接下白泽的抡式,平静的看着白泽充满憎恨的双眸,轻轻开口。
张起灵曾经,对不起。
白泽哦?
为了避免过多麻烦,白泽收回机关箫,但是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她看着张起灵,冷哼一声。
张起灵抱歉,我不记得了。
张起灵的脸上罕见的有些愧疚。
或许是怒极反笑,白泽的脸上突然表现出些笑容来。她看着张起灵微微蹙起的眉头,一字一顿的说。
白泽张家族长可真是狠心,就连张家人都忍心下手杀死。
白泽说完这句话,以机关箫为支点借力跳到树上,躺在树枝之间,不再理会树下表情带着些痛苦的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