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和解雨臣都处于昏迷状态。
阿宁看着躺在营地的两个人,朝着吴邪抬了抬头。
阿宁所以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你都比他们两个状态好。
吴邪小心翼翼的解开白泽手上的绢布,伤口处的血液因为带有泥沙已经凝固,吴邪小心翼翼的擦掉周围的泥沙,看到的确是贯穿整个手掌的极深极宽的伤口。
吴邪我的天,这是用什么划的啊…怎么这样。
吴邪龇牙咧嘴的看着白泽手心的伤口,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上面的泥沙。
张起灵发簪。
张起灵站起身,走到白泽身边蹲下,他轻轻举起白泽的手,左右看了看。
阿宁钝器所伤,这种伤口明显是准备放血。她放血做什么?留下记号?还是为了救人?
阿宁抵挡不住好奇,也来到白泽身边查看她的伤口。她用手背摸了摸白泽的额头,微微皱眉。
阿宁伤口发炎,她发烧了。乌老四,去拿退烧针。
刚刚吵过一架但是没吵赢的乌老四显然不太高兴。
“我们的东西都在沙漠里丢差不多了,还他妈浪费药品救她?”
吴邪她是为了救我们放的血。
吴邪深吸一口气,肯定的说。
黑瞎子是像她能做出来的事。
黑瞎子确切的嗯了一声,抻了个懒腰。
黑瞎子不管值不值得,她总是要管。那么多过不去坎的人,她怎么能救得过来啊——
阿宁扎西,你帮忙照顾一下伤员,在这里无线电信号太弱了,我出去找找有没有车载电台,联系一下失踪的几个人。
吴邪我跟你一起去。
扎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定主卓玛旁边的女人从乌老四手里接过碘酒和退烧针,行了一个藏族礼节后拿着东西,走到白泽面前。
张起灵我来。
张起灵轻声开口,他朝着女人伸出手,示意她把碘酒递给张起灵。
白泽手心的伤口看起来极为狰狞,根本无法直接上药包扎。
张起灵打开水瓶,将水倒进白泽的伤口处冲洗掉里面的泥沙,才将碘酒覆盖在伤口周围。
清水流经伤口再次出血,血水滴落进沙漠之中,在干燥的环境下,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么多水,这娘们也太浪费了……”乌老四不满的在一边嘟囔,“也没见到她出什么力。”
张起灵抬起头,用警示的眼神看着乌老四。
黑瞎子哎——你还是少说几句吧,不然这位小哥后背上的黑金古刀,就砍到你身上了。
黑瞎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道。
乌老四被张起灵的眼神吓退回去,他走到一边,气呼呼的坐下。
白泽的伤口是张起灵包扎的,黑瞎子坐在一边盯着认真包扎的张起灵,嘴角带着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黑瞎子哑巴张,平时也没见你如此关心过谁,怎么,对人家白家主有意思?
张起灵头都没抬。
他将白泽抱起放在伞下,转身朝着定主卓玛的方向走去。
黑瞎子被迫守着两个病号。
黑瞎子………
让他一个话唠照顾两个病号,憋死人了好吗!?
黑瞎子花儿爷,你这闭眼闭了半天了,你是死了吗。
黑瞎子拧开水壶,将水倒在手上洗了洗手,侧过头看向也不知清没清醒的解雨臣,将水滴弹在解雨臣脸上刺激他醒来,开玩笑的说。
黑瞎子死了也好,死了我就把你拖出去沙葬,纯天然无污染,保存的时间还长——顺便拿走白泽手腕上的二响环,去新月饭店讹上一笔。
解雨臣你敢,就凭你这句话,我死也不会死在你前头。
解雨臣眼睛都没睁,他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解雨臣前辈怎么样了?
黑瞎子比你还惨,手上割开那么深一道伤疤给你们两个放血喝,又把你背回来,现在还因为伤口感染发着烧呢。
黑瞎子靠在沙丘上,感叹了一句。
黑瞎子不是我说,尽一切努力愿意救你的人,如果是我我可不会防着他。
解雨臣……
解雨臣的脑子里还不是很清醒,无法瞬间处理黑瞎子说的这几句话。
在自己即将昏迷的时候,流进嘴里那个温热的液体,是白泽前辈的血液?
可是,在沙漠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放血,如果不是确定会有人支援,就只能是一种情况——以命换命,让更多的人走出去。
解雨臣闭着眼睛,脑海中突然想象出白泽紧皱眉头时的样子。
他不是冷血之人,一个被他如此防备的人会在紧急时刻放血给自己,说不感动和愧疚,都是假的。
这么想着,解雨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