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正确以后,黑瞎子很快就找到了吴三省的营地,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黑瞎子蹲在篝火剩余的灰烬前,捻了捻已经完全冷下去的木炭,对解雨臣说。
黑瞎子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解雨臣看了看四周的几处篝火印。
解雨臣这营地这么整洁,应该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八成是临时改了路线。
解雨臣吴三省这只老狐狸,走的还真是时候。
黑瞎子三爷要走啊,肯定会留记号的。
黑瞎子走向那些余烬,试图寻找出一丝线索来。
解雨臣看来你对吴三省的记号也不太了解。
解雨臣抱起肩膀,幸灾乐祸的看着在一边找线索的黑瞎子。
白泽你们看火堆分布。
白泽已经沿着营地转了一圈,她抚摸着自己两侧留下来的头发,陷入沉思。
白泽你们两个,谁肩膀借我用一下?
解雨臣和黑瞎子对视一眼。
黑瞎子小哑巴要打马背啊?
白泽白了黑瞎子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不过是个称呼,白泽没那精力去计较。
解雨臣我来。
黑瞎子花儿爷,你不是爱干净吗,还是我来吧。
黑瞎子笑的总感觉不太像好人。
白泽拿着机关箫走到解雨臣旁边,慢慢将手搭在解雨臣的肩膀上。黑瞎子刚转过头准备看看白泽的身法,下一秒就感觉自己右侧肩膀一沉。
白泽仅仅只用一只脚就稳住了平衡,她转了转手里的机关箫,最后重新握在手心。
黑瞎子抓住白泽的脚腕,随后摸了摸左肩。
黑瞎子不是,小哑巴,你不打算把脚放下来啊?
白泽我穿的是长马面裙,抬起一只脚是为了不影响你的视线。
白泽解释到。
黑瞎子可是你这一只脚…你们年轻人能不能对我们老人家温柔点啊,我都怕出关节炎。
解雨臣别乱动,站好了。
白泽的身法解雨臣并未见过,她并没有用他人的的手掌或是腰部借力,更像是以机关箫为支点,把自己翘起来的。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用单脚保持平衡,可不是短时间就能练好的。
白泽看着这种篝火布局,心里了然。
六个篝火,每两个之间都可以说是平行的——
黑瞎子小哑巴,好没好啊。
因为白泽穿着裙子,黑瞎子刚要抬头,就被解雨臣在后背上打了一拳。
解雨臣黑眼镜,你往哪看呢。
黑瞎子哎呦我…
黑瞎子刚想争辩几句,想到自己肩膀上的是白泽,不管怎么说都不太合适,他果断选择乖乖闭嘴。
白泽听到黑瞎子的话,从他的肩膀上跳下来。
黑瞎子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黑瞎子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沙。
白泽跟我走。
白泽朝着篝火阵的前方走去,明白过来白泽选择的方向的解雨臣朝着黑瞎子轻哼一声,笑着用两只手指敲了敲他的胸口。
黑瞎子不是,你们两个往北走干嘛!他是写了个北还是画了个箭头啊!
黑瞎子跑了两步跟上白泽和解雨臣的步伐。
黑瞎子或者他写了个英文?
白泽突然笑了,朝着解雨臣挑了挑眉。
解雨臣五百。
解雨臣收到白泽的信号,他对黑瞎子伸出五根手指,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黑瞎子像我这么善良的人,你忍心讹我啊?况且,可是我给小哑巴打的马背!
解雨臣……一千。
解雨臣停下来,把手插在兜里。
黑瞎子你怎么还坐地起价啊,小哑巴还没说呢…算了算了,五百就五百,说。
解雨臣坤卦。
解雨臣说完,就去追白泽的步伐,只留下黑瞎子一个人在原地参悟其中的奥秘。
黑瞎子坤卦为北…亏了亏了,让小白白打了马背倒不是大问题,但是这五百块钱赔的…
黑瞎子对自己的智商暗暗唾弃一下,朝着前面的两人跑去。
黑瞎子你们俩倒是等等我啊!用完就扔是吧!
天完全亮起来后,沙漠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解雨臣打开背包,将水袋递给白泽,自己也喝了口水后对黑瞎子说。
解雨臣看来这吴三省也没多信任你啊,这一路上就留了一个记号,其他的都靠你自己找的。
白泽朝着解雨臣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水袋。
黑瞎子这才叫信任呢,而且,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回忆一下,营地那个记号,是不是很隐蔽,一定是在防着什么。
解雨臣你的意思是,吴三省不方便留记号?
黑瞎子没错,看样子,三爷信不过他带过来的这帮人。
解雨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黑瞎子咱们得快点找到他们了。
解雨臣是得快点了,我身上的水也不多了。我说你这包鼓鼓囊囊的,不会都是盒饭吧?
黑瞎子不瞒你们俩说,盒饭也不多了。
黑瞎子敲了敲自己的背包。
白泽在防它。
在一边拿出有关塔木陀卷轴认真思考的白泽突然接过话,对解雨臣和黑瞎子说。
解雨臣他?是谁?
白泽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抽象化的存在,对我来说是我们家族镇压过的一种势力。
白泽朝着两人挥了挥手,打开手里的卷轴。
白泽过来看。
白泽显然忘记了这是苗文,解雨臣和黑瞎子看着卷轴上花里胡哨的线条,抬起头彼此对视一眼。
解雨臣……
黑瞎子那个,小哑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两个看不太懂。
白泽……
白泽如果一个其他家族的圣物被以一种虚假的形象发布出去,并且获得了争抢,死了不少人,你们会怎么做。
解雨臣只能去试图改变这件事情的结局,守住圣物,继续封锁关于圣物的秘密。
解雨臣微微皱眉,他想了想,对白泽说。
白泽将手里的卷轴卷起来,重新放回包里。
白泽拥有扭曲事实能力的东西,即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