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话说开了,问题得到解决,再加上黑瞎子的脚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他们就像吴三省约定的那样,即刻启程。
吴三省带队走在最前面,白泽和解雨臣紧随其后,后面跟着嘴里还叼了根草吊儿郎当的黑瞎子。
众人回到曾经找到水渠的地方,吴三省伸出手。
吴三省停。
“停!”拖把对自己的弟兄们伸出手。
吴三省水渠道口就在前面,但是天快黑了,今晚就在这里休整,派一队人去水渠点灯,明天天一亮再进去!
拖把意会的转过头,对身后的副手说,“你派几个弟兄先进去,安排剩下的弟兄生火做饭,轮班放哨。”
白泽.害怕有野鸡脖子的,可以将泥涂在身上,防蛇。
因为不是拖把的人死在野鸡脖子手里的不少,再加上要守夜,白泽提醒到。
“听白家主的,怕蛇的都去涂泥!”
夜幕降临,白泽等人坐在一堆篝火前,锅里还在煮着面。白泽靠在树上闭目养神,其他几个人也不太敢开口说话。
坐在不远处的拖把扫过安静的四人,挥了挥手叫副手过来。他站起身,笑声对面前的副手开口道,“入口找到了,把那个臭瞎子和那个粉红仔逐个拆开,今晚就动手。”
“那那个穿着蓝裙子的婆娘呢?”
“她?她能有什么本事,就一根没什么伤害的破箫,她能走到这可就仗着那个臭瞎子吧。”拖把对白泽不屑一顾,“等拆开那两个人,我们还能拿着那个婆娘威胁吴三省。”
“老大,咱还要搞啊?咱搞他们那么多次都没成功。”他是真不太敢惹白泽。
“动动脑子行吗,他们绝对已经被咱们麻痹了,尤其是那个心软的婆娘,今晚正是动手的好时候。”拖把一脸的不服气。
“她不是都答应给咱们好处了吗?”
“所以我准备留她条命,不准备处理了她。她应该感谢我的心慈手软。”拖把眯了眯眼睛。
“老大果然是老大,运筹帷幄,足智多谋!”那人竖起一根大拇指。
白泽是闭目养神不是睡着了,她自然听他们的话一清二楚。白泽睁开眼睛,碰了碰左手边的黑瞎子,看向面前窃窃私语的两人,指了指耳朵。
示意黑瞎子听着点。
拖把刚接受完赞叹,就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他透过副手的肩膀,惊悚的发现黑瞎子和白泽盯着两人。
黑瞎子见到被拖把发现,还虚假的伸了个不存在的懒腰,顺便把白泽头按树上了,示意她继续闭目养神。
“被发现了。”拖把垂下眼眸,看着地面,“不可能……去。”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拖把拽了拽帽子,走向吴三省他们。
“三爷,您这出个身手好的,跟咱们下去探探路呗。我们几个半桶水,根本应付不了晚上的情况。”刚刚和拖把商量计划的过来找吴三省。
路是白泽探的,但是白泽始终闭着眼睛闭目养神。解雨臣看了一眼白泽,准备站起身。
解雨臣我去吧。
黑瞎子伸出手,按住解雨臣的肩膀,站起身。
黑瞎子我去吧。
那人笑的谄媚,就像迫不及待让他走一样。
结果黑瞎子不紧不慢的脱掉外套,搭在白泽的腿上,轻声说。
黑瞎子晚上降温,黑爷我不怕冷,把衣服留给小哑巴吧。
解雨臣哎……
吴三省脑子一转,明白过来黑瞎子的意思。他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对黑瞎子说。
吴三省有心了。
见到黑瞎子离开,解雨臣歪过头看向吴三省。
解雨臣他一直这么积极吗?
吴三省平常能躺着绝不坐着,今天难得动弹。
吴三省靠在树上。
解雨臣在一旁思考吴三省的话。凭借吴三省的习惯,他说话绝不仅仅是表现一下拖把今天的积极,应该是有暗喻在的——他偏过头,看着搭在白泽腿上的衣服。
白泽.小心调虎离山。
白泽感受到目光,睁开眼睛,朝着解雨臣轻轻的说。
为了麻痹拖把他们的防备心,吴三省主动讲起来自己小时候带吴邪去算卦的趣事儿来。
白泽并没有听吴三省他们说的是什么,她始终在盯着拖把他们看向这里的目光。
吴三省白泽,你怎么不说话?
吴三省看到白泽不善的眼神,出声问向白泽。
白泽.解当家是吴邪贵人,是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的贵人,却不是自己的贵人——当然,并不是我的贵人。我能开口说什么?
白泽看了一眼吴三省。
解雨臣解家男人死的那么蹊跷,就像受到诅咒一样,我当家时候才八岁,我不是谁的贵人,算命的算错了。
拖把突然站起身,不怀好意的走过来,拿起一杯茶。
“三爷,喝杯茶解解乏提提神。”
吴三省接过拖把手里的两杯茶,递给解雨臣一杯,开口问道。
吴三省你现在还往你房间里的窗户上蒙黑布吗?
解雨臣偏过头。
解雨臣您知道?
吴三省蒙着吧,别让那些人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你比吴邪更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吴三省没有再说话。
白泽朝着解雨臣伸出手。
白泽.茶给我。
解雨臣看了一眼手里的水杯,将水递给白泽。白泽看着水杯里的茶,全部倒在了地上,声音提高了几度。
白泽.这里的蛇规矩严明,看出来是有蛇母的。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如果不入乡随俗的献祭给蛇母,小心被野鸡脖子盯上。
她偏过头,看着拿着茶杯踌躇的几人。
听到白泽的话,吴三省也放下茶杯,将茶杯里的水撒到地上。
解雨臣黑眼镜为什么要代替我我去探路?
白泽.因为我们什么都知道,他怕你回不来。
白泽将黑瞎子的衣服递给吴三省。
解雨臣我?回不来?
白泽也点了点头。
白泽.真不一定。
吴三省从黑瞎子的衣服内侧摸出一副墨镜,戴在眼睛上。
吴三省挑一副吧,记得挑一副防风的。
解雨臣找出一副防风墨镜,戴在眼睛上。
白泽并不需要墨镜,一切毒物对她没有效果,她也不怕这种瘴毒。
拖把见到两个人都带上墨镜,猫着腰走过来。
“三爷,这大晚上的您戴墨镜做什么?”
吴三省这篝火不是太刺眼了吗,又想烤火,又刺的眼睛疼。这人啊,上了点年纪,确实比不上你们这些小年轻人能扛。
“那花儿爷呢?”
解雨臣不想看见脏东西。
吴三省要不给你也来一副?
吴三省递给拖把一副墨镜。
“不不不,这么潮的眼镜,驾驭不了,驾驭不了。”拖把连连摆手,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