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西王母宫的排水口入口处,从外面窥探内部的情况是否有变。
白泽.我下去。
白泽看着入口处, 和前几天相比并没有变化。她转过身,朝着吴三省说。
解雨臣我们同你一起去。
“三位爷一定要注意安全,你们下去以后有事,马上拉绳子,我立刻拽你们上来。”拖把毕恭毕敬的说。
黑瞎子你还挺贴心的嘛。要不,你跟我们一起下去玩儿吧,有事还能接应。
“不了不了黑爷,白姑奶奶早就探过了,二位身手好,而且这下面水流湍急深不可测,一般人哪下得去啊。”拖把一脸抗拒,“别说没装备了,就算有,我也没这本事。况且,我这个药,它怕水啊。”
白泽在旁边清了清嗓子。
解雨臣药?什么药?
黑瞎子笑着摸了摸脖子。
“我这不差点就瞎了吗,亏得我黑爷给我用了治眼睛的药,就是半年碰不得水。”拖把骄傲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吴三省听完拖把的话,没忍住笑了,但是为了掩饰若有其事的样子,还清了清嗓子。
解雨臣嗤笑一声。
解雨臣还是瞎了好,脏。
吴三省都准备好了吗?
白泽、黑瞎子和解雨臣同时转过头看着解雨臣,默契的作出OK的手势。
吴三省下水!
三人穿上潜水设备,将绳子绑在腰上,跳下水道,用手电筒照周围的情况。
黑瞎子低下头,看着仅仅没过脚腕的水,还求证的抬起来脚看了看,转过身问白泽。
黑瞎子这就是你说的水流湍急,深不可测?
解雨臣将手电照在黑瞎子脸上。
解雨臣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这是必须的。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黑瞎子认命的点了点头。
黑瞎子你们两个欺负瞎子嘴笨是吧?
白泽没说话,她伸出手腕,抓住安全绳,拽了三下,以示安全。
拖把手里拽着白泽的那根安全绳。他感觉到白泽的信号,偏过头对吴三省说,“三爷,下面安全。”
吴三省所有人准备。
吴三省摆了摆手。
白泽在原地等了一会吴三省他们。等到全体人员全部进入排水道以后,白泽接过吴三省手里的手电,照向远处。
排水道里弯弯曲曲,虽然水不深,但是周围没有一点光亮,还是让所有人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惧感。
拖把下了排水道才有些慌了,之前的勇敢劲儿荡然无存,他始终在惊恐的张着嘴,手里照向附近的手电都在颤抖。
这种到脚踝的水流一直持续到岔路口。一行人停在排水道的岔路口,吴三省看着脚下的水流,开口问道。
吴三省这什么意思,水流湍急深不可测?
吴三省看着到脚踝的水,又看了看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泽。
黑瞎子三爷,做好充足的准备,还是必须的。
黑瞎子阴阳怪气的把解雨臣刚刚向着白泽说的话说给吴三省听。吴三省一听就知道这应该是解雨臣说出来的,他抿嘴笑了笑。
黑瞎子不过三爷,这队伍里眼神儿不太好的,不止我一个。
黑瞎子把手电照向白泽的脸。
白泽迎着手电光,偏头朝着黑瞎子笑了笑,让黑瞎子一阵恶寒。
白泽.闭嘴。
吴三省都听我的,这水虽然不深,但是都是从地面上冲下来的沉积物,很可能有蛇,都小心了,分散开来探路。
吴三省将手电照向水面,正好看到一截蛇蜕。配合上吴三省的话,拖把的手下们又开始恐惧躁动起来。
解雨臣我和前辈去左边的路看看。
黑瞎子那黑爷我就只能右边喽。
两个人说完就二话没说丝毫不见犹豫的朝着岔路走去,白泽看着解雨臣的步伐,跟了上去。
拖把小心翼翼的走到吴三省面前,开口问道,“三爷,为什么不让白姑奶奶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行动啊?”
吴三省她?如果她不想去没人能劝的动她。你是想让她留下如果遇到蛇保护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们没这意思。”拖把吓得连忙否决,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分岔路口,“那三爷,我们下一步往哪边走啊?”
吴三省自己判断。
吴三省举起手电朝着黑瞎子所在的岔路方向走去。
拖把和他的手下对视一眼,被吴三省的答案给问住了。拖把又看了一眼吴三省的方向,下定决心咬牙切齿的说,“走。”
一行人跟上吴三省的步伐。
这地下排水道虽然复杂,但是符合逻辑,殊途同归。
排水道内的水越来越深,而两条路不管哪一侧,尽头都是一处已经被水淹没的宫殿侧殿。一群人成功汇合,就见到了在外面石头上昏迷不醒的王胖子。
黑瞎子胖子?他怎么在这?
吴三省他被蛇咬了,先带走再说。
吴三省看了一眼王胖子被蛇咬的伤口。
白泽.我去看看。
白泽见到王胖子觉得有些熟悉这个名字,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熟悉。她放弃思考这个问题,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侧殿,开口说道。
解雨臣前辈,我同您一起。
等到两人来到侧殿附近的时候,水已经到达白泽腰部位置了。
石砖上全是藤蔓和密密麻麻的青苔,看起来滑腻腻的。白泽和解雨臣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前行,越是这种有植物的黑暗潮湿地方越喜欢有蛇出没。
“小三爷…小三爷…”侧殿内,吴邪对峙的那条野鸡脖子突然发出人的声音。
白泽突然听到这种微弱的声音,她紧皱眉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解雨臣。
白泽.野鸡脖子会说人话,刚刚叫了吴邪的名字,就在侧殿里。
解雨臣野鸡脖子说人话?这种东西不是碰到人以后才会叫那人的名字进行捕猎吗…您是想说,吴邪在这?
解雨臣的眉头突然紧皱起来。
白泽.嗯。
解雨臣我们快走。
解雨臣和白泽突然加快脚步。
解雨臣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野鸡脖子朝着吴邪的面门冲上去的那一刻。
解雨臣一脚踢中那条野鸡脖子,将野鸡脖子甩了出去。白泽眼疾手快的从水中捞出半截木棍,狠狠扔向野鸡脖子。强大的冲击力将野鸡脖子活生生穿透,按在石砖缝隙里。
吴邪抬起手电照向解雨臣,只看到一个穿着潜水服头都被蒙住的奇怪男人。他又将手电照向还维持扔东西样子的白泽,只看到了她垂在外面的长发。
吴邪谁啊?小哥?文锦阿姨?
解雨臣有些不太高兴的拿下脸上的面罩。
解雨臣我哪里像那个哑巴了?
吴邪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解雨臣,又用手电照了一下白泽。她轻轻摘下面罩,朝着吴邪微微点了点头。
吴邪小花,白泽前辈?你们怎么在这?
解雨臣快走。
解雨臣抓着吴邪的手腕就要离开。
被白泽钉在石壁上的蛇并没有死透,它半死不活的在墙壁上发出“嘶嘶”的声音,这让白泽又不得不拿出腰上的机关箫,从它嘴的位置再钉一次。
白泽.快走,它刚刚搬了救兵。
四面八方突然响起蛇的呼应声。
解雨臣不好,有蛇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