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没办法,人老了,身子不好,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张日山看着自己手指上张启山留给自己的扳指,微微垂下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让白泽淌这趟浑水。或许是不管是阴阳司公还是九门,都只能由她终结。
尹南风……你们之间的事我管不了,也不会掺和,但是你要记住自己的地位。
听到张日山的话,尹南风冷哼一声,转头离开,并没有再搭理张日山。
坐在驴友车上的几人吹着回去的风,心情舒畅。解雨臣把白泽按在自己怀里,轻轻举她的手臂,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伤口。
解雨臣白泽前辈,疼么?
白泽.……我不知道。
白泽垂下双眸,虽然她感觉自己此时靠在解雨臣怀里这种动作不太对劲,但是人家毕竟尊称自己一句前辈,说不定就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轻轻摇了摇头,回答解雨臣的话。
王胖子不知道?白姑娘,你没有痛觉啊?
王胖子惊讶的看着白泽。
白泽.我有痛觉,但是在面对致死伤害的时候,白泽卷就会对我重新返生,我就会对那段时间受的伤害失去感知。
白泽对几人解释道。
听到白泽的解释,解雨臣并没有什么表现,只是垂在地面上的手慢慢握紧。是啊,那么深的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还要抵抗禁婆的毒液……
常人怎么能活下来呢……
因为这个话题沉重,虽然白泽轻描淡写解释过,但是气氛也冰冷下来。
王胖子这趟出门太亏了……咱们哥几个,都得在医院躺上半个月。尤其是小哥…又失忆了。
王胖子揉了揉太阳穴,快被这事儿愁死了。
吴邪突然想起解连环对自己说过的话,眼眶有些红了。他揉了揉眼睛,轻轻拽了拽张起灵的帽子。
吴邪其实都忘了也挺好。
白泽.嗯?
白泽抬起头,斜了吴邪一眼。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吴邪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何尝不知道对于白泽而言,张起灵的遗忘是一种逃避——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有些时候,忘记了比记得一切更为幸福。
就像被欺骗了十九年。
白泽.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忘记一切比记得更好。如果我能和张起灵一样失忆……我一定会选择忘掉雾山发生的一切,我宁可去自己寻找答案。
白泽说完这句话朝着吴邪笑了笑,垂下眼眸不再开口。
她体内的余毒未消,现在整个人都乏力的很。
东北人的热心是白泽没想到的。因为张起灵昏迷不醒的缘故,王胖子就提了一嘴让几位热心人把他们送到北京去。
结果人家二话不说就把所有人都带到了北京,还主动在加油站调整时候问他们需不需要把人送到医院去。
潘子太麻烦你了兄弟。对了,留个电话,改天一起喝两杯?
“好嘞,等你们身体没问题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喝两杯。”年轻人也不含糊,说出了自己的电话号,还拍了拍潘子的肩膀。
白泽.小花,看前面。
刚从车上下来的白泽看向不远处疾驰而来的越野车,拍了拍解雨臣的手臂。
解雨臣应声抬起头,莫名感觉车牌照有些熟悉。
不对……这不是新月饭店的车吗?都接到高速路口附近的加油站来了?
越野车见到白泽他们以后骤然减速,停到服务站门口。驾驶位车门被打开,张日山正了正自己的眼镜,从车上下来。
张日山安全回来了?
白泽.张副官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白泽挥了挥自己还缠着纱布的手臂,对着张日山笑了笑。
白泽.还行,意料之外,没死成。
张日山看着白泽手臂上的伤口,紧紧皱眉。一直到罗雀从后面的车上下来站在自己旁边,张日山才偏过头对罗雀说。
张日山罗雀,你去把吴邪和解家的他们送去医院。
罗雀好。
听到张日山的话,站在一边的罗雀点了点头。随后,他接过王胖子手里的背包,打开车门放在里面。
罗雀几位请跟我过来。
“兄弟,那位美女什么身份,怎么感觉她的这位朋友看起来像个老板一样。”把王胖子他们带回来的年轻人见到这排面有些惊讶,就小声问站在一边的潘子。
王胖子哎呀,人家是位老板,这不是为了体验人生出来穷游的,结果在沙漠里被折腾够呛。
王胖子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做出了惋惜的表情。
张日山很感谢这位先生把他们带出来,以后来北京可以联系我。
张日山看了一眼把白泽他们捎回来的年轻人,主动递出一张名片。
做完这个动作,张日山偏过头看向白泽。
张日山去哪儿?
白泽.黑瞎子回来了么?
白泽没有回答张日山的问题,而是靠在车门上,目光紧紧盯着张日山。
张日山早回来了,黑眼镜现在身体应该都已经养好了。
张日山一想到黑瞎子借着白泽的口吻想去十一仓顺点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因此说话声咬牙切齿的,他瞬间有点感觉自己打的还是清了。
白泽.去新月饭店。
白泽打开车门,坐到越野车后排位置上,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白泽.黑瞎子怎么惹你了?
张日山你答应黑眼镜给他你盘口的古董了?他回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新月饭店找我,被我揍回去了。
听到张日山的话,白泽可破天荒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驾驶位上的张日山。
白泽.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