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是最安静的,似乎有很多人都早早入了眠,雪下的不大,零碎的雪花飘荡在空中,落在「承生吧」的牌匾上。
周应喆打开清吧的门,一身冷气,他关上门,拍拍自己的肩,有雪花落下。他目光如炬,眼神清冷,望向趴在桌子上的俊美男人。
“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小野宫生慢悠悠的抬眸,见到是自己的挚友,抿了抿唇,问出那个困扰了他十年的问题:“他有消息了吗?”
围巾被随意放在高脚凳上,清吧里没有客人,周应喆皱着眉:“没有,你知道的。”
面上不显,可小野宫生眼睛里的落寞还是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周应喆知道劝不动,只是把一盒草莓放在他面前,转身离去:“回去的时候记得戴围巾。”
“再见。”
吧里再次陷入宁静,只有轻柔又悲伤的音乐响着,像是在陪伴这个落寞的男人。
不知道过去多久,只知道好像换了三首歌,小野宫生只是趴在桌子上,他喝了很多的酒,有些意识模糊,音乐和酒精一度让他快要睡过去,这时候清吧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很自然的坐下,小野宫生强撑着坐起来:“请问想喝什么?先生……”抬起头看见男人的瞬间就感觉脑袋很痛,男人长的很像一个人,是谁又不记得。
“随便来一杯吧。”
“好。”
小野宫生快速的调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酒,放在男人的面前。
借着酒劲,他问:“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像您这样的人,是混血吗?”
男人浅尝一口酒后回答:“嗯,父亲是日本人,母亲是美国人。”这人的动作无不透露着他是个很有气质的男人,小野宫生把眼镜戴上,冰凉的眼镜贴到太阳穴,才让他清醒了一点。
“这是我最喜欢喝的酒,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
“我不知道,只是想到了这个。”
酒精上头的小野宫生笑的很温柔,眉眼弯弯的,银色的头发随意的散落,衬衫的上两颗扣子都没有扣,若隐若现的胸肌,属于成年人的稳重气质再加上他那张漂亮的脸,像是人妻一样,不知道让多少人爱慕。
今年小野宫生三十二岁,仍然没有伴侣,每当他想要找一个人试试的时候,过往的记忆会像梦魇一样,无时不刻的在折磨他。
“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幸福吗?”
“永远都应该待在地狱里赎罪。”
“宫生,我们分手吧。”
是谁?最后那句是谁说的?!
“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好?”
回过神来,眼前的男人正问他,小野宫生揉了揉太阳穴,抱歉的说:“对不起啊先生,我喝醉了,您刚才说到哪里了?您的名字是叫空条承太郎?”
“嗯,”空条承太郎看起来有些担心自己,是看错了吗?“你的名字呢?”
“我叫小野宫生。”
后来空条承太郎路过这家清吧的时候总会进来喝一杯,就呆在角落,盯着老板,不说话,喝完后会默默走掉。
空条承太郎从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戒酒了,但是那天晚上结束工作后路过这家清吧,似乎是因为名字叫「承生吧」,带有他名字里的一个字,所以鬼使神差的走进去喝了一杯酒,破了十三年的戒。
清醒的小野宫生很不一样,虽然会一直笑的很温柔,但是总让人觉得他是在谋算什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笑的温柔,但眼睛里都是落寞,是孤独。
空条承太郎很忙,又是忙到凌晨一点,路过那家清吧的时候,居然还开着门,于是他又进去了,喝酒的次数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