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宫生从没想过自己会偷偷躲在阳台上抽烟。
他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银色的长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扬起，脖颈处那圈彩虹色的发丝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结果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紫眸中泛起生理性的泪水，星星形状的瞳孔微微收缩。
"咳咳……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抽？"他小声嘀咕，皱眉盯着手里的烟，犹豫要不要再试一次。
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抽烟，只是——
好奇。
空条承太郎偶尔会在压力大的时候抽一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烟雾缭绕间，那张冷峻的脸显得格外性感。小野宫生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盯着看，直到空条承太郎察觉到他的视线，挑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总是这样回答，然后别开目光。
但今天，趁着空条承太郎去公司开会，他偷偷从对方的抽屉里摸了一包烟，溜到阳台上尝试。
他再次把烟递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这次稍微适应了一点，薄荷的清凉感在喉咙里蔓延，但肺部立刻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感。
"啧……"他撇撇嘴，刚想再试一次。
"小野宫生。"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野宫生浑身一僵，手指微微颤抖，差点把烟掉在地上。
完蛋了。
他缓缓转过头，对上了一双深海般幽暗的眼睛——空条承太郎正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室内的灯光，阴影笼罩而下，气压低得可怕。
小野宫生迅速把烟藏在身后，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您回来了？"
空条承太郎没说话，只是迈步走向他，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每走近一步，小野宫生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一分。
终于，空条承太郎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低沉："拿出来。"
小野宫生眨了眨眼，试图装傻："什么？"
空条承太郎的眼神更冷了，眉头也皱的更深。
"……好吧。"小野宫生撇撇嘴，慢吞吞地把藏在身后的烟递了出来。
空条承太郎接过烟，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烟？"
"……嗯。"
"你知不知道你的肺不好？"
小野宫生抿了抿唇，没回答，双手捏着衣服下摆。
他当然知道，他从小肺功能就比常人弱，稍微剧烈运动就会喘，换季时更是容易咳嗽。空条承太郎平时连冷饮都不让他多喝，更别说抽烟了。
空条承太郎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张嘴。"
小野宫生一愣："干嘛？"
"让我闻闻。"
"……您当我是小孩子吗？"小野宫生有点恼了，偏头想躲开，但空条承太郎的手指纹丝不动。
"宫生。"空条承太郎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小野宫生瞪了他一会，最终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呼出一口气，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两人之间。
空条承太郎的眼神暗了暗，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唇，声音低哑："抽了几口？"
"两口。"
"呛到了？"
"……嗯。"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松开他的下巴，转身走向客厅。
小野宫生愣在原地，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但下一秒，承太郎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过来。"
小野宫生慢吞吞地跟了过去，看到空条承太郎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根被他抽过的烟，正低头点燃。
"……你干嘛？"小野宫生警惕地问。
空条承太郎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是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朝他勾了勾手指。
小野宫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结果刚靠近，空条承太郎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直接把他拉下来，吻了上去。
"唔……！"
温热的唇贴上来的瞬间，小野宫生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空条承太郎就撬开了他的齿关，将一口烟渡了进来。
"咳咳咳！"小野宫生被呛得挣扎起来，但空条承太郎的手牢牢按着他的后颈，不让他逃开。
烟草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混合着空条承太郎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他的感官。
直到小野宫生被吻得呼吸紊乱，空条承太郎才缓缓松开他，拇指擦过他湿润的唇角，低声道："味道怎么样？"
小野宫生气喘吁吁，紫眸泛着水光，瞪着他："……您故意的！"
"嗯。"空条承太郎坦然承认，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现在知道抽烟是什么感觉了？"
"知道了……"小野宫生撇撇嘴，"难吃。"
空条承太郎低笑了一声，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捏了捏他的脸："以后还抽吗？"
"不抽了。"小野宫生闷闷地回答，但随即又忍不住问，"……那您为什么能抽？"
"我肺没问题。"
"那不公平。"
空条承太郎挑眉："你想跟我比？"
小野宫生噎住，撇了撇嘴，突然扑上去咬他的脖子："可恶！"
空条承太郎任由他闹，大手稳稳扶着他的腰，等他咬够了，才低声问："解气了？"
"没有。"小野宫生哼了一声，但身体却诚实地靠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玩着他的领带。
空条承太郎低头看着他，突然说："以后想试的话，直接告诉我。"
小野宫生一愣："什么？"
"我可以像刚才那样让你尝一口。"空条承太郎的声音低沉而认真，"但你不能自己抽。"
小野宫生的耳尖微微发热，别开目光："谁要你那样喂啊。"
空条承太郎捏了捏他的后颈，没再说话，只是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夜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微凉的空气，但小野宫生靠在空条承太郎怀里，只觉得温暖又安心。
他偷偷抬头，看着空条承太郎冷峻的侧脸，突然小声说："其实我只是好奇你抽烟的样子。"
空条承太郎低头看他："嗯？"
"你抽烟的时候……很帅。"小野宫生说完，立刻把脸埋进他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发烫的耳根。
空条承太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笑了一声，小野宫生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胸膛的震动，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为了你的肺，我开始戒烟。"
"真的？"
“嗯。”
那晚之后，小野宫生和空条承太郎再也没碰过烟。
他会在空条承太郎烟瘾发作的时候，凑上去亲吻那个唇。
而空条承太郎每次都会纵容地搂住他，任由他胡闹，直到小野宫生自己玩够了，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先生。"某天夜里，小野宫生迷迷糊糊地喊他。
"嗯？"
“我有没有说过，我真的很爱您。”
“有，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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