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看着这个场景,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接彪出了他的友好三连问:“我操了,我操了,我真的是操了!慕情你在干什么?你旁边这个是谁?不是让你出来洗衣服吗?!”
这两人向来水火不容,一见面不掐架就浑身不自在。不知为何,分明自己是受害者,但慕情就是有一种偷|情被抓了的羞耻感,怒道:“我哪知道!你问她去!”
萧暮雨这人脸皮向来厚,看过无数狗血小说的她很快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笑盈盈道:“哈哈哈同志们好啊。我们不是在做那种事情,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位小同志怎么离开皇极观。哈哈真哒!啊啊啊!那个黑皮肤的兄弟你要干什么!不要去找国师!!”
慕情:“你能不能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暮雨:“我松手了你就跑了!”
慕情:敢问这是什么虎狼之辞(愤怒)
风信一脸不可置信:“我操了,我操了……慕情我竟然不知道你何时惹上了这种事儿……”
慕情只恨不能一刀劈过去,感情他才拜入皇极观几天啊就遇上了这事儿。
眼看一场世界大战即将爆发,谢怜赶紧站在中间调节:“好了好了!这位姑娘,你既然说你只是想离开皇极观,那么待事情过去之后我自会带你出去,不知你现在可否先松开他?”
怜怜都亲自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很听话地松开了慕情。慕情终于逃离了魔爪,立马逃也似的和萧暮雨拉开了至少三米以上的距离,看她的眼神中除了惊恐与怨气外,还有一种从女流氓手里逃脱后的劫后余生。
见二人距离终于拉开了,作为太子,面对来路不明的人,谢怜自然得冲上前。
他对对方还是有警惕的,先前慕情还在人家手里,怕是当人质,他就只能放软了语气。虽然对方意料之外地很爽快就把人放了,可终究不能不起疑心,于是一边靠前的同时手也按在了剑柄上蓄势待发,面上依然用和善的语气道:“敢问姑娘姓甚名谁?为何来此?又为何要……揪着我的侍卫不放?”
他问得已经很客气了,但萧暮雨还是听出了审讯的意思,不免有些失落:殿下是偶啊!!
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道:“我姓萧名暮雨,来此……纯属误闯!我不认得路,想赶紧出去,看这里有个洗衣服的弟子,知道他是本观的人,所以想问路的。”
慕情作为当事人非常有意见,他冷冷地道:“你那是问路吗?你就说说哪个人问路是像你这样问的吧?还有,你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穿一身诡异的嫁衣?你现在不在你该待的地方,反而跑了出来,不是更加不合理?你要说有隐情也可以,但你为什么偏偏跑进了皇极观?而且恰好是太苍山出事的第二天?”
“……”
这就不好玩了。
用不用得着说得这么严重啊!不就……削了一个山头吗??!
山头:这并不好笑:-D
算了,慕情不好说话了,风信也一脸见鬼,萧暮雨就把目光放向了谢怜。
“太子殿下,你不记得草民了?”
风信一听,神色比见鬼了还要惊恐了,说话都有些结巴:“殿下,你你你,你认识她?”
谢怜也愣住了,自小到大他见过的美女可多了去了,这是要打哪一出牌?
萧暮雨:“你真的忘记了?几年前我还救过你不是!你被拐了,不是我,你现在都不知道被拐到哪儿去了!”
谢怜忽然就想起了这事儿。他怎么会忘记呢,那天可是他第一次上天啊!
“咳咳咳。”谢怜尴尬咳嗽,“没错,暮雨姑娘,我确实认识。几年前的花灯会,天降异象,我当时在外曾被拐子抓到的。当时,便是她将我救出来的。”
“呃哈哈哈,所以都是误会一场拉哈哈哈”
谢怜又严肃地问:“所以暮雨姑娘,你这……”
萧暮雨忽然想起来自己还穿着那身怨气极重的嫁衣。
……
呵呵呵呵,忽然体会到了几百年以后怜怜穿着嫁衣一本正经和裴宿谈话被扶摇戳穿时的心情。
“哈哈哈……出了点意外……”萧暮雨眼神飘飘。
怎么办该如何糊弄仙乐三傻在线等急!!!
该说不说,主角不愧是主角。谢怜联想到几年前的场景,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呃,暮雨,这……这动静,不会是你引起的吧?”
“……哈哈哈猜对了就是我。”
“果然!这人太诡异了!不行,我得去找国师!”风信拔腿就要走,萧暮雨伸出了尔康手流下血泪:“stop!你别走啊!!”
如果对方没做亏心事儿,哪怕来十个国师都没有理由害怕、心虚。既然如此,那就是做了什么事儿让她不得不避着与国师见面喽?
谢怜就又想起了那次天降异象。于是,再次不确定地道:“……几年前那场天降异动,不会,也是你干的吧?”
啊不是,你太子殿下永远是你太子殿下,一猜一个准啊!
萧暮雨内心感叹。
……
……
……
那天,皇极观的后山小溪旁,在仙乐三傻的核善凝视之下,某人规规矩矩地将自己过往的英雄事迹一一道来。不知为何,就是有了东京审判的感觉。
在讲完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后,萧暮雨默默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欲哭无泪:“我说完了可以走了么……QAQ”
“我操了……我操了!怎么还有这种事儿?”
越说越离谱好吧。
虽然她的操作是一个比一个离谱,但说完之后,三傻中却只有风信一人是瞪大双眼格外震惊的,因为另外二傻之前都见过她,其中一人还被带上天过,故此倒没有到目瞪口呆的地步。
“所以……"谢怜艰难开口,”你炸山头只是为了降伏那些阴灵?“
“不信你们大可去看,那里还有很多符纸。”
手到现在都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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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看她的手的确红肿不堪,血迹斑斑,浑身狼狈的模样也的确像是打架后的模样,衣服上还沾了一些泥土,就像在土坑里面躺了一天一夜。长发凌乱,只有一根银簪还固执地挽在上面。她又发了血誓言,要是所言有假便天打五雷轰,最后,谢怜还是半信半疑,不再追究了。
风信还是不放心:“太天方夜谭了吧……一个凡人,引来了天雷,又独自一人设下了阵法灭了几十只阴灵,起因竟然是因为晚上睡不着觉出去没事找事,这不神经病吗??”
萧暮雨十分同意他的说辞:“没错,很神经。我决定以后再也不作死了。”
果然修士闲久了也不是好事儿!
“殿下,你信她的??”信鸽表示不理解。
谢怜无奈地点了点头。没办法,他还被人家带着上天了的呢,既然御剑飞仙这种不该随意被人看见的事儿他都经历了,那么对方再浅浅降几只阴灵,好像也就说得通了。
“好吧……”
“哈哈哈这之后还望各位替草民保密啦。”
忽然想起了后期仙乐灭国后,国主得了咳血之症,谢怜他们因为没有钱所以被迫出去卖艺的剧情,于是她又道:“我家就在城南一家医馆,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去我那里抓药,特殊的情况下,不要钱也是可以滴。”
作为被创得最狠的慕情,萧暮雨自然得多点关心多点爱了:“你去我那里抓药友情价打七折~”
慕情连忙摆手后退,他们这算哪门子的友谊!一个风信就够烦了,还来个更能创人的萧暮雨,他还想不想过清净日子了!
最后,仙乐三傻给她浅浅伪装了一下,带着她从皇极观的后门终于走了出去。
蹦上屋顶的萧暮雨疯狂向家的方向赶去。
真的,她在莲花坞时天天作死,在逍遥门时和东方纤云这个老乡混在一起后就更猖狂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体验到何为终极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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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雨:唉,想混进大队部,任重道远啊!!
作者:毕竟某人太能做了。
萧暮雨:我还想着用药材糊一下情妹的!结果友谊的小船还没启航就被掀翻在了港湾(沉痛)
慕情:这友谊的代价太重了(一想到自己是那个最惨的大冤种就疯狂翻白眼)
风信:所以殿下你真的就这么信她了???
谢怜:风信不要再提啦 [我能怎么办难不成说之前她带着我上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