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住, 床头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撒在空荡的房间里 。
床真的很舒服,不硬不软,婉宁起不来,真的起不来。
耳朵旁好像传来一声轻笑,婉宁揉揉眼睛坐起来,旁边却没什么人。
身体上的不适让她拉下被子,自己不着一物,同时身上的痕迹不忍直视。
昨晚确实被人煎饼一样,感觉是翻来覆去一整个晚上。
她环顾周围,并没有找到她的衣服,反而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半杯水……
然后昨天的各种极限画面在她脑子里轮番上映,浴室还有这张床……
婉宁扔掉被子,站在地上,身体都感觉不是她的了,这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很糟糕了,她无声尖叫的同时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着大腿。
她想洗澡……脑子里却不听话的循环播放她昨天晚上的惊人语录……
“以后你就是我父亲。”
“你怎么还不亲我。”
她气的把揉成团的纸巾直接扔到地上。
和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床不奇怪,但自己的行为真的想想就脚趾抓地。
没法再见人了,真的太……羞耻了。
越想越生气, 想要洗澡的心情达到高峰!!
“哗——”
她拉开关祖的柜子,居然是清一色灰黑白的衬衫T恤,甚至还有西装什么的……
婉宁想了想,拿了件简单的T恤,套在身上。
揉揉发晕的脑袋,走出他的房间,然后去找浴室。
她很幸运的找到浴室,最后很可悲的发现,这个浴霸她不会用……
不管她怎么调,放出来的都是冷水,就算是夏天也很凉……
最后硬着头皮,洗了个冷水澡。
“不用想办法逃走,你的证件全被我扣押了。”她的证件……
算了,她去补办一份不就行了……
洗完澡,她不带犹疑地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把纸团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丢进了垃圾桶连带着昨天那些糟糕的记忆。
她又回去找了件短裤,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没问题了,她才下了楼。
这辈子,婉宁都没觉得纽约居然有这么大,本身就累。
她觉得自己走了大概有一百公里,才看到公交站牌。
“富人都喜欢住这么偏僻的房子嘛?”坐上巴士的婉宁累得想死。
还好这边交通并不繁忙,巴士很快就到了她家。
看起来还算体面的三居室,和那栋别墅还是天差地别的,却承载着她和母亲的全部记忆。
怕再过几天,也要被卖了,或者已经被卖了?
婉宁用力拍了拍门,却没人来开门,很好!
那老东西不在家,不是去吸大麻就是去赌了,要不然就是喝酒去了。
摸出地毯下的钥匙,婉宁飞快地打开门,然后反锁,冲进自己房间收拾行李箱。
搬到市区是她休学后一直在考虑的事情,这里离她兼职的地方太远了,来回根本不方便。
可是她却愚蠢的执着于那些早已经消失的东西,不肯离开。
所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她活该,现在,她不想再被卖给别人了。
她换下不合身的衣服,拿起行李箱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衣服丢手提袋,她怕那人找到她后,告她偷窃罪。
婉宁在老东西的抽屉里翻翻找找,突然想起她妈妈说的那个床底的暗匣,里面果然是房本,上面沈楠楠的三个英译字让她格外安心。“感谢妈妈。”
她拿起房本抹去周围的痕迹,老东西虽然赌毒酒,但每年的房产税可没忘了交。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再说这房子上写的可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