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无羡身死一事,就传了出来,令人感慨万千。
两年后的一个晚上,蓝漪摸着肚子,念着书,给孩子做胎教。这时,聂怀桑推门而入,坐在蓝漪旁边。
“大哥怎么样了?”
聂怀桑皱着眉头,抱着蓝漪,头依靠在她的肩膀:“漪漪,虽然有二哥的清心曲在,但是我还是好不安。”
蓝漪放下手中的书,将聂怀桑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按摩他的太阳穴,宽慰着:“阿桑放宽心,我蓝家在此术上颇有建树,大哥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会出什么大岔子。”
“我自然相信二哥,可是着两年来,我感觉大哥的心魔越来越重了,人也越来越暴躁。”
蓝漪皱巴着脸,犹犹豫豫道:“要不我去试试?”
这让聂怀桑突然想起那段时间天天听蓝漪弹琴的日子,心中一颤:“这还是不必了,我感觉三哥还是挺好的。”
蓝漪眼神幽幽地看着他:“看来以前都是敷衍我来着。”
聂怀桑赶紧转移话题:“漪漪,这段时间你怀着孕,还要操劳家中事,已经很累了。现在好不容易得了空闲,要好好休息。”他将蓝漪横抱着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在她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睡吧。”
“你要去哪?”蓝漪拉着聂怀桑的袖角。
“书房里还有些账本没有看完,我晚些再回来。”聂怀桑把蓝漪的手又重新塞回被子里。
蓝漪皱着眉头,嘟着嘴:“不行,要么明天去,要么我现在陪你去。”
“你呀。”聂怀桑退去外衣,掀开被子,躺下,搂住蓝漪,轻声道:“睡吧。”
几日后,聂怀桑的乌鸦嘴又再一次灵验了。
金氏弟子传来噩耗,聂明玦走火入魔,在金麟台大开杀戒,被制住后,七窍流血而亡。
听到这个消息后,聂怀桑手中给蓝漪盛汤的碗落在了地上,发出“咔嚓”一声,碎了。他揪住那个传消息的人,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那金氏弟子结结巴巴开口:“聂……聂宗主,他……他死了。”
“你放屁。”聂怀桑举起拳头就要砸向那弟子,最后被蓝漪抓住。她让那弟子出去后,握住聂怀桑的双手,两人坐在地上,倚靠在一起。
“我……我从没有想到有一天大哥会不在。”
聂怀桑趴在蓝漪的胸口,泪水浸湿了蓝漪的衣衫。蓝漪没有说话,她静静得陪着聂怀桑,听他述说着他与他大哥的事。
“漪漪,嗝,我们先,嗝,先把大哥接回来。”
蓝漪擦着聂怀桑眼角的泪水,温声道:“好。”
两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整理好着装,从兰陵接回了聂明玦的尸首。白天两人忙着应付觊觎聂家的魑魅魍魉,晚上两人跪在灵堂内。
“漪漪,你还怀着孩子,回去休息吧。大哥这里我守着。”
“阿桑,你一定要振作,大哥死的不明不白。你若完了,我就带着孩子会蓝家,再也不见你了。”
蓝漪趴在聂怀桑身上,捶打着他的背,似要把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蓝漪虽然后台硬,但是毕竟人已经嫁去聂家,现在聂明玦身死,再也不能向以前任性,面对这些人的阴阳怪气,又不能拔剑打出去,可让她憋屈坏了。
哭着哭着,蓝漪就这样睡着了。聂怀桑看着蓝漪的睡颜,手抚摸上她的脸,眼神温柔,声音嘶哑:“我会做好这个家主,找出杀害大哥的真凶,不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