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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民国女作家

1932年我回到上海,一次偶然我认识了一位法国男人他叫威廉.莫罗,他是个彬彬有礼 温文尔雅的男人 那段日子我们经常去霞飞路的西餐厅吃西餐 喝咖啡 随着优美动听的钢琴曲在西餐厅我和威廉偏偏起舞。

七月的时候,我和威廉在外白渡桥的新天安堂举行了婚礼 我和威廉在报纸上登的结婚声明引来一片的谩骂声

盛文雄“才女作家凌晗芝简直就是上海滩文学界的耻辱和败类。”

曾明“凌晗芝这个水杏杨花的女人,为了章慕白那个男戏子抛夫弃女 她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凌晗芝独白.【看着各大报纸上对我各种的谩骂和侮辱,我心里其实特别地痛苦,我想跟谁就跟谁在一起,这关别人什么事情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霞飞路上法国咖啡厅

苏娟“阿芝,你不怕那些小报记者看见你了之后,又要在各大报纸拿着你的事情胡写八写了,难道你不怕吗”

凌晗芝看着坐在对面的好友

凌晗芝“他们爱怎么写就让他们写去呗,反正不就是几百个字儿吗 反正身上又不疼不痒的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呀,对了这是我和威廉的结婚请柬,在下个月12号,我和威廉要在外白渡桥新天安堂举行婚礼了,记得到时候 你可一定要来参加我和威廉的婚礼啊。”

申报头条头版印着一张大大的结婚照片,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领结,女人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色婚纱戴着长长的头纱 两个人脸上充满着幸福温馨的黑白结婚照 旁边还附上 英文和法文的结婚声明。

报刊“才女作家凌晗芝和她第二任法国丈夫威廉.莫罗结婚声明。”

唐允琛“来人。”

侍从“司令您有什么吩咐。”

唐允琛“把今天的报纸都收起来,不能让小姐看到。”

侍从“是。”

唐允琛不想让女儿嘉薇因为凌晗芝跟那个法国男人结婚的这件事而受到什么伤害

唐允琛“二太太呢。”

侍从“二太太一大早就去外面打牌去了。”

唐允琛听了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恐怕肖如因又是去找那个男人去了吧。

唐允琛”好了你下去吧。”

侍从”是、司令。“

唐允琛经过几天深吸熟虑就决定要带着女儿到香港去 一天晚上唐嘉薇正在弹着钢琴这时楚妈走进书房

楚妈“小姐,司令让您去他的书房一趟。”

唐嘉薇(少女)“父亲,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唐允琛看着女儿走进书房就把手里的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熄灭了,唐允琛看着如今已经十四岁的女儿,就想起当年凌晗芝的样子心里就特别地复杂着

唐允琛.“嘉薇,再过一段时间爸爸就要带着你去香港。”

唐嘉薇(少女)“父亲,我可不可以不去香港,我想在家里等妈妈回来,我,我想妈妈。”

唐允琛听到嘉薇提起那个已经让他伤透心的女人心里就特别地生气。

唐允琛.“够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在我面前 提起她,她不是你的妈妈,你妈妈她已经死了,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

唐嘉薇听到父亲对她说的话,心里就很是难过,她知道这么多年来父亲心里一直在恨着母亲怨着母亲

唐嘉薇(少女)“妈妈没有死,她只是去了国外,总有一天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我要在家里等我妈妈回来,我哪儿都不要去,父亲我不想去香港,您就让我在家里等妈妈回家好不好。”

唐允琛“你给我闭嘴,我说没说过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该死的女人、你还在我的面前提起她,以后我是决不允许你在我的面前提起凌晗芝的名字听到没有。”

唐允琛由于说话心情太过激烈和激动,心口被轻轻地拉扯着,他的心口又在隐隐作痛着

唐允琛“咳、咳、咳。”

唐允琛的心口疼老毛病

唐嘉薇(少女)“父亲,父亲 。快来人啊 父亲的心口又开始疼了”

龙套男(张医生)“刚才司令的心口疼是因为一时的生气,司令您的身体刚刚好起来,您要注意身体才行啊”

唐允琛-长衫“我知道了。”

十四岁的唐嘉薇站在父亲的法国宫廷大床前, 看着父亲穿着黑色金丝绒睡袍,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和苍白靠在床帮上 唐慕雪站在唐嘉薇双手轻轻地搭在唐嘉薇的肩膀上。

唐慕雪“大哥,你没事吧。”

唐允琛看着女儿唐嘉薇和妹妹唐慕雪

唐允琛-长衫“我没事你们都不用担心了,慕雪你去让杨妈给嘉薇收拾行装。等我的身体好了我就要带着嘉薇去香港了,这件事是绝不会更改的。”

唐慕雪“哥,可是你的身体……”

唐允琛-长衫“没有可是,这件事就这么的定了。”

唐嘉薇心里有多么地不想去香港,可是父亲从来是做了决定去一般绝不会更改的,

唐慕雪“薇薇我们出去吧,让你父亲好好地休息一下。”

唐嘉薇不高兴地跟着姑妈走出了父亲的房间,唐慕雪看见嘉薇特别地不高兴

唐慕雪“薇薇你告诉姑妈,你是不是不想跟你爸爸去香港。”

唐嘉薇(少女)“姑妈,我不想跟父亲去香港,我想留下来在家里等我妈妈回来”

唐慕雪“薇薇即使你妈妈回来了,她也未能跟你见面知道吗。大哥是绝对不允许凌晗芝来到司令府来看你的.”

唐嘉薇(少女)“姑妈父亲为什么不让母亲来看我的、”

唐慕雪“当年你母亲为了那个叫邵慕白的男戏子,离开了你父亲和你,所以这些年你父亲就一直深深的恨着你的母亲。”

唐嘉薇(少女)“姑妈,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母亲的名字和事情是家里最大的禁忌,父亲从来就不许我在他面前提起“妈妈”二字。”

唐慕雪“因为爱得越深伤得就越深,大哥是因为被你母亲伤得太过伤心了,所以他就不许家里的老妈子,丫鬟、听差的、提起和任何你母亲凌晗芝有关的事情。”

1939年(民国廿十八)

凌晗芝。“嘉豪走了,他也离开我了,是他把我从失去儿子的痛苦解救出来 我以为他和章慕白不一样,他会陪我一生一世 可是到头来了他也离开我了 嘉豪,我每天都在想你,都在给你写信,也都在等着你 我永远都在等着你回家 等你回到我的身边。 想你等你是我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

凌晗芝从法国回来了,她住在法租界的公寓 她创作《孤岛的人》没事的话就在家里搞创作 有时候烟瘾家里有药的时候就在这里吸上一炮 没有药的话就去外面的烟管抽上几口 让自己的身体舒服些 有时拿到手里的就是三十块大洋 这些钱就是一个月是生活费 为了抽大烟和喝酒把自己的首饰 用当来的钱喝酒喝抽大烟

她的还闺蜜俞碧卿让去医院戒烟 凌晗芝她根本就是截不了烟的 最后她浑身是病 她什么时候有灵感就赶紧地起来写个不停生怕好的灵感会消失了,她每天都给女儿嘉薇 写对她的思念与牵挂 有时写着写着泪水就流了下来,她多希望嘉薇能从香港回来了来看看她 她好怕自己会等不到嘉薇回来的那一天 可是凌晗芝每个月给女儿唐嘉薇都会在香港查无此人然后把信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凌晗芝穿着黑色丝绒睡袍一手拿着给女儿嘉薇写的信,一手拿着圆形钻石杯已经喝得醉醺醺

“太太 太太您别再喝了”

凌晗芝。“嘉薇恨我 她怨我 连我给她写的信 她都是从来没有打来来看过我给她写的信,然后就原封不动给退了回来 阿晴,你知道吗,嘉薇这孩子怨我 她恨我 恨我在她小时候抛下了她”

阿玲“太太,你喝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啊。”

凌晗芝。“我没有喝醉了我没有喝醉 阿晴 我想我的女儿,你去把嘉薇找回来,就说我想她 我要见她 我要见她 我要见她 你快去把嘉薇给我找回来 嘉薇,你在哪里 我孩子,我的女儿,妈妈好想你 妈妈好想你 。”

这时穆华走进房间就凌晗芝披头散发地穿着睡袍坐在地板上她的胳膊搭在床边上手在耷拉着 手里拿着酒杯

穆华“先生,你怎么了先生你怎么会坐在地上。”

凌晗芝。“嘉薇,嘉薇 ,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你知道妈妈在想你,所以你就回来了对不对,我的孩子,不要再离开妈妈了好不好”

穆华“先生,先生,您不要这个样子,我不是嘉薇 我是您的学生穆华呀”

凌晗芝。“穆华 穆华”

凌晗芝醉醺醺地嘴里小声地念着穆华的名字

凌晗芝。“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嘉薇 我的嘉薇呢 我的嘉薇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我的嘉薇你在哪儿,妈好想你,妈好想你啊。”

壁炉里生着火,壁炉里火烧着木柴在“噼里啪啦”响着,凌晗芝穿着黑色拖地睡袍

凌晗芝.“穆华,我这一生做错了好多的事情,我放着好好的家庭不要 放着佳胥娇女不要,反而不顾一切 去追求我想要的爱情和婚姻 结果却让自己遍体鳞伤还要忍受着千刀万剐般的丧子之痛”

穆华“先生您不要这个样子,我想总有一天嘉薇她会从香港回来来看您的”

凌晗芝(中年)“不会了 我就怕我等不到嘉薇回来看我的那一天了, 也许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穆华如果我等不到嘉薇回来那一天,如果以后有机会你见到她,就把我给她写的信交给她,并且告诉她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就模糊了她的眼睛

凌晗芝(中年)“把我给她写的这些信交给她 说我不是个好母亲 说我这辈子欠下她的东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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