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天凌晗芝在上海的申报和大公报上写着

凌晗芝.“盛先生， 曾先生，您们好，我不知道我凌晗芝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 你们居然在各大的报纸上和乱七八糟的小报上是那样地辱骂我， 我，凌晗芝与两位先生素未谋面 您们为什么非要报纸上那样地辱骂我，那样说我。”

盛文雄（申报上盛文雄给凌晗芝的回复）“凌晗芝你有什么资格在报纸上公开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水杏杨花的交际花”

曾明“凌晗芝你不就是一个银档无尺的女人，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贱女人，就应该被浸猪笼沉到皇甫江被淹死”

一天凌晗芝的好友苏娟来看

苏娟“晗芝，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凌晗芝“报纸上有那么多的人 用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来辱骂我，来羞辱我，你说这些日子我能过得好吗”

苏娟“阿芝，我不是这个 意思，我是在关心你呀，你误解我刚才说的意思了。”

凌晗芝“我误解不误解你刚才说的话，有那么重要吗，你刚才对我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

苏娟“我知道这些日子报纸上那些新闻让你的心里特别地不舒服，甚至是坐立难安的。”

凌晗芝“苏娟，那些所谓文人墨客们他们些报纸上用不堪入耳的话语来狠狠地羞辱我，来骂我，我从来都不认识他们，也从未见过他们的面，他们为什么要在各大报纸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报上，说我是不要脸的交际花，说我是寡不连尺的继女，哈哈哈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地辱骂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苏娟“阿芝，你不要去理会报纸那些的桃色新闻，你就好好地调整自己的心情就好了。”

凌晗芝“他们在报纸上骂得不是你苏娟而是我凌晗芝，你知道吗报纸那些辱骂羞辱我就像一把把刀子在狠狠地割着我的心，只要我一想到报纸那些骂我的字眼儿，我心里就充满了恐惧你知道吗。”

凌晗芝“还有，我的嘉薇，我往香港那边给她去了那么多的信，嘉薇就连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回，我给她寄几封信那几封信都会原封不动给我寄回了上海，嘉薇恨我，她一定是恨我当年抛下了她，所以她才会连信封都不会拆开就让邮递员把我给她往香港寄过去的信，结果我给她寄到香港那么多的信，都得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凌晗芝说着说着她的泪水就簌簌地流了下来，此时此刻她那么地发疯想念着嘉薇，眼前老是浮现着嘉薇小时候的模样

唐嘉薇（童年）“妈妈，妈妈。我在这里您来抓我呀，妈妈，妈妈，”

凌晗芝在泪光中看着嘉薇笑着跟她说着话，她就笑着精神有恍惚地说道

“嘉薇，嘉薇， 过来让妈妈抱抱你，嘉薇我的乖孩子，你想妈妈啊妈妈好想你呢， 嘉薇花园的玫瑰花都开了，而且开得是那么地了妈妈带你，薇薇妈妈带你去花园跳舞唱歌好不好。”

这时凌晗芝看见前面和房间都没有女儿唐嘉薇的身影，眼前的幻觉一下子就消失了凌晗芝看不见嘉薇了 心如刀绞然后就嚎啕大哭着

“嘉薇呢，她刚才还明明在我面前喊我妈妈，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凌晗芝的眼睛因为痛苦而这震惊睁得大大的 ，她转过身|看着苏娟就用双手紧紧地抓住苏娟两条胳膊，泪水就如下一般地簌簌流了下来

“阿娟，嘉薇怎么不见了，嘉薇怎么不见了，她刚才明明就在我的身边啊，对对，她一定看到报纸那些的辱骂我的文字，所以他才会不想见我对不对，他们都在骂我，他们都在骂我。我好，我好 嘉薇嘉薇你来救救我，妈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妈妈不能再失去了，”

凌晗芝因为她痛苦不堪，所以她的脸颊才会扭曲而变形，泪如雨下地止不住流了下来，苏娟看着晗芝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心里头就特别地难过也十分地心疼她

“晗芝，晗芝，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现在在家里任何人都不能来伤害你，这样吧你去床上休息一下好不好，我想你肯定也累了，让阿晴扶你回房区休息一下好吗。”

这时凌晗芝仿佛她的身体和她的精神一下子全都给垮了，凌晗芝的脸色是那么地苍白与憔悴，她穿着紫色玫瑰暗纹睡衣被女佣阿晴半抱在怀里，泪水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滚滚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