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看着家门口的女人和她身旁的男生满脸复杂。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却没说什么。只是开门,然后示意他们进去。夏枝按照自己的习惯,换鞋消毒。明渝带着周意生进来,小声地告诉他夏枝进门的习惯。周意生没有应答,只是点了点头。
夏枝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夏枝在沙发上坐下后开口道。明渝坐在了她的对面,周意生站着低着头。
明渝这孩子是周家的。周意生,他今年刚满18。
夏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几眼她声旁的男生,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低着头看不清脸但个头倒是挺高。她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夏枝你也坐下,你站着看着我头疼。我的沙发又不会吃人,还是你喜欢站?
说完这句话,夏枝没有任何表情。
明渝枝枝,他是你周叔的儿子。
夏枝我知道,前几天在葬礼上见过
夏枝说完就又想起了葬礼时的少年。一身黑西装,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一直低着头很安静。散发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明渝他们临终前担心小周年纪还小,在周家那个吃人的地方会吃亏就把小周托付给我了。
夏枝打断了明渝的话,不满的问道
夏枝那你带他来我这里是什么意思?
明渝小周已经高考完了,他考上了南洲大学。
明渝透过镜片温柔的注视着夏枝,夏枝只是淡淡的回望回去。而当事人周意生却还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夏枝又问道。
夏枝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明渝我要去国外几年,前段时间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夏枝你想我帮你带他?
明渝是,虽然妈妈知道很冒昧,但是……
夏枝但是什么?
夏枝我现在天天忙着公司的事,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要再帮你照顾一个孩子?
明渝枝枝,妈妈也是没办法了……
夏枝呵,就像几年前一样是吗?
夏枝什么都是身不由己,没有办法。
夏枝然后让别人替你担责是吧。
明渝听完夏枝的话,脸色一瞬间白了下去。
明渝枝枝……
夏枝别这么叫我,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明渝那枝枝,我明天带他搬过来。
夏枝没再说话,明渝知道她是应许的意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周意生走了。在他们走后夏枝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在响了几声后接通了。
夏枝刘姨,明天会有一个小孩搬过来,你记得把我对面房间收拾一下。
刘玲好的,小姐。
电话挂断之后,夏枝蜷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瓶药和一杯温水,她有些不舒服。她倒出大把大把的药塞进嘴里然后缓缓地喝完那杯温水。她躺在沙发上陷入了回忆中,回忆里那个温馨的家庭只是一场骗局,那些她以为的幸福,她以为的恩爱,甚至她以为的家。
实际上只是两个对婚姻感到疲倦厌烦的人的一场做秀罢了。可能刚开始这段婚姻确实让两个人觉得幸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常的争吵,却让两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
夏枝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旁边是小夜灯的灯光。光照在她的脸上,还有泪痕。她睡的也极其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