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的前一天，表哥很早就敲开房间的门：
“我和你们的表嫂要一起去市里买年货，你们要不也跟着去。”
“嗯，要不要？”陈冰铭拍拍表姐的背。
“呃，还是去吧。”
“那你们先换下衣服，十分钟后下楼。”
说罢，“嘭”的一声，表哥把门给关上了。
陈冰铭赶忙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对着镜子换。之见他在外面披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还顺便洗把脸。王盺芷也赶忙穿上自己的白色羽绒服。
“手机别忘拿了。”
八分钟后，两人离开卧室，走去一楼。
“在这！”表嫂站在门口，挥了挥手。
车里开着暖气，表哥开着车，三人坐在后排。看一眼导航，上面显示需两小时。
“下午一点才能到这。”表哥趴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
这是俩比较老的车（大概是本世纪00年代的）。
“你爸的车开了多久？”
“大概有17年。”
“都比这两个小家伙老。”
王盺芷不满地嘟起了嘴：“何老师，什么叫‘小家伙’好歹我已经16岁了。”
“没事。我在我们班叫学生都这样。”
陈冰铭看着窗外的景象，只见口中飘着细雪。
“你口红能借我一下吗，出门时忘涂了。”
“又没关系，我们又不是去干嘛。”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何老师还是从包包里取出那支黑色的口红，递给表姐。
她对着手机屏幕，涂着口红。
柔软的嘴唇触碰这口红，愈发的鲜红。
“这不是有点‘间接接吻’的感觉嘛？”
陈冰铭的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沉默，唯独表哥在笑着。
外面下着小雪，地上也有些积雪。几人下车，只见一个巨大的会展厅出现在眼前。
“到了，”表哥关着车门，“里面还挺大的。”
刚进去，里面人声鼎沸，似乎一眼望不到头。来自五湖四海的年货聚集在这里。
“这么多人？！”
“哎呀，明天不就要过年吗。今天人自然多喽。”说罢，表哥搂着何老师，拍了张合照。
“你们两个傻站在那里干嘛，去买点东西吧。”
一小时后，车子的后备箱装满着年货，王盺芷手上还拿着一个麦芽糖。
刚进卧室，表姐就脱了羽绒服，扔在椅子上，狠狠地把自家表弟用手死死地压住他的肚子。
“你刚才在车上不是说什么‘间接接吻’吗？几个意思？”另一只手还揪着他耳朵。（这是陈冰铭过去极害怕的）还用力捏着陈冰铭的肩膀。陈冰铭不怎么敢动（因为他知道，他随意动的话王盺芷会更用力）。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是吧？”王盺芷嬉笑着压着陈冰铭。“这就是你口嗨的下场。”
好巧不巧，王盺芷脚底打滑，两人顺势摔在地上：王盺芷整个人压在陈冰铭身上，陈冰铭的鼻子和王盺芷的鼻子紧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表姐喘气是的温度，四目相对，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撇开。
（陈冰铭甚至感觉到一些不到了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王盺芷赶紧爬起来，用头梳梳自己的黑色长发。“嗯嗯。”她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但脸已经发红。
“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讲。”
“好。”
她从行李箱内拿出一包方便面，准备开吃。
“我的呢？”陈冰铭伸手问到。
王盺芷情不愿地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罐，丢在床上。
“你的。”
陈冰铭凑在表姐身边，她一边刷着短视频，一边吃。
“今晚我们要不也出去玩？”
“我带过来的作业里还有几张卷子没写。”
“那就是不去喽？”
“不然？”
陈冰铭翻白眼，无趣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吃泡面。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只得躺在床上打游戏。
晚上没啥事要做，两人就在房间里写那令人烦厌的寒假作业。
外面的雪逐渐繁密。街上除了急匆匆的行人，别无他物。在黑夜里，唯有几盏灯亮，仿佛指引着人们归家路，也许不是格外明亮，但足矣让在外打拼的人感到踏实、感到温馨。
“去买些零食，已经没有多少能吃的。”
“可现在已经九点了。”
“这算什么？当时我们凌晨十二点还在外面瞎逛，你忘了？”一边说着，王盺芷一边穿着羽绒服，不忘扶正自己的帽子。陈冰铭没别的办法，也只能穿着自己的羽绒服，跟着出门。
两份拿着手机充当手电筒，在路上缓慢着走。大风扑面而来，如刀刮在脸颊上。
“真冷啊，不是跟你说不要出来吗？你还不听。”
“你这家伙，没东西吃了。”
“那你干嘛不明天买？”
“等不及！”表姐说着，指着前面“你看，那不是小超市。”
两人赶忙跑去。
超市没开。
“我……”陈冰铭气的说不出一句话。两人不得不原路返回。
一路上，王盺芷一句话都没说。
刚进房间，陈冰铭紧忙把自己那双黑色的鞋子脱下来，放在角落晾干，王盺芷也跟着把自己的过膝靴放在那晾干。
“叮叮叮。”陈冰铭翻开手机，只见沈悦嘉发了一段语音。
“在干嘛？有空嘛？”听见着熟悉的声音，陈冰铭很是愉悦。
“有空。”
“王者上号，我可是练了好久的。”
两人打王者知道凌晨一点，但不出所料，战绩与之前不差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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