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兆哥哥呢……”
“我的宝贝朔朔呢？”
“啊啊啊啊！老公好帅！！！”
“笙宝你老婆什么时候出来啊？！！”
最后一声在众多呼喊声里格外刺耳，小女生嗓门大得很。
顾云笙跨进车门的脚步一顿，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回头朝粉丝们笑了一下，不知再回答谁的问题，留下句模棱两可的，“他在后面。”就将成片的尖叫声隔绝在车外了。
独留粉丝在风中凌乱。
＊
苏屹兆落后了大部队一小段距离，和肖洵并肩跟在垫底拍摄的摄影师后，他们身后没有闪光灯的束缚，只剩黑暗。
“你不舒服。”苏屹兆的眼睛不自觉从人口红和唇釉也遮不住的逐渐发白的唇色，和一派淡然自若的神色，挪到他紧捂着胃的手，喉结滚动几次，说：“胃疼为什么不和我说。”
肖洵动了动手指，指腹想撞，微热的余温尚存，他垂眸，长睫下投出的阴影掩去眸中的水光，他说：“……我以为你知道。”
“肖洵，”苏屹兆好声好气和他讲道理，“我知道，和你跟我说，是两码事。”
“我说明白了么？”苏屹兆温声问。
“……嗯。”胃疼得多说一个字声线都在颤，肖洵勉强应了声。
“张嘴。”一粒药被人送到唇边，肖洵张嘴，喉头吞咽一下囫囵将白色药丸吞进肚子里。
“我艹？”苏屹兆忍不住啐了一声，合着自己刚才拎了一路的保温杯这人是一眼没瞅见。
“苦不苦？”忍着想破口大骂的情绪，他拧开保温杯，倒了一杯水又任劳任怨送到人嘴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些，“你是不是傻？啊？你……”
看着人小口小口将保温杯配套的杯盖中的水喝完，苏屹兆突然失声不再责备他。
一道很沉、很缓的声音打断了苏屹兆带着担忧的责备，“我不喜欢你们这样。”
“我想亲你，”肖洵停下脚步说：“现在。”
苏屹兆瞪大了眼睛，桃花眸尾上扬的弧度更大。
肖洵微微俯下身，像是潮汐裹挟着落日，席卷一切，到达苏屹兆眼前，转瞬间地动山摇。
苏屹兆感觉得到肖洵滚烫的呼吸，落在他唇边，然后吻了上来。
苏屹兆呼吸骤停，在潮汐里窒息，大脑一片空白，舌尖却追逐上去安抚着回应他。
奶香味混杂着药的酸涩味在唇舌无缝纠缠间肆无忌惮地扩散污染，攻城略地。
“唔……”苏屹兆被压着亲了一会儿，松开他的衣服，喘了几口气，才问说：“消气没？”
“没。”肖洵看着他顺气，冷冷说。
他的头被人轻轻拍了拍，留下一句恍若下一秒就能溢出水的：“那回家再说，现在来不及哄你了。”
肖洵这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个吻，不止是在惩罚苏屹兆，也是在变相地惩罚自己，带着怒意的吻仍留有余震，搅得人五脏六腑都疼得发颤。
闭上眼的瞬息间，满是少年迁就着慰哄他的字字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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