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声音小得险些让我听不清,我把文字塞进大脑里咀嚼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她说:“可是……这是我的错……”
我没有理由干预他人的感情,抽张纸递给她。她漂亮的金波浪被沾染上眼泪珠子,几缕发丝湿哒哒的黏在一起,为美人增添了几分破碎感。
“那你别哭啦,开心一点。”
我试图扬起一个smile,却忘了我生性不爱笑,要是现在动车驶进隧道,我或许能对着车窗看见笑得搞笑的女生——是我。
但是,谁说搞笑不能哄人笑。
我在心里自我安慰,指腹忽的擦过冰凉的触感。她接过了我的纸巾,看着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谢谢你啦。”
她与我同一站下车,然后各奔东西,仿佛一场黄粱梦。我见过了天上的仙女,她在落魄淋漓时垂眸瞥见了我,最后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恩,空了张纸巾怎么不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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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礼是战队的人来接走的,偶然对着手机看见了漆黑屏幕里的自己——她竟然被自己丑陋到了。
喻礼是有一点倔强在身上的。陌生人面前她心大不担心出丑,反倒如果这丑陋的模样被熟人见着了,她会无地自容一辈子。
她化妆的手称得上稳,简陋地对着镜子勾勾画画了会儿便把化妆品收回包里。车上化妆哪能求那么多美丽,差不多合格、出门不会污秽别人眼睛就可以了。
还有一点就是,即便进度条一朝归零,站在否认自己人格魅力的男人面前她也不能失了风范。
就像在大街上遇到前任,怎么着也得扬眉吐气地装作过得很好路过ta。
到达场馆是下午4:00。
喻礼在休息室附近绕了一圈没找到无畏,想想暂时也还没有想好应该怎么面对他,便暂时搁置下来跟着其他工作人员处理后台事务。
久酷托着下巴看喻礼跟着工作人员一道出去的背影,手肘捅捅身边的星痕,
“阿黑好像是去厕所了吧,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你不会也想去厕所吧?”
“没有啦,刚才喻礼姐姐进来点人忽然想起,早上阿七还在找她呢说不准有事。”
“有事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咯。”星痕继续玩着手里的训练营。
久酷眨眨眼,道:“也是。”
无畏一开始确确实实是去上厕所的,抽起裤子刚走出厕所,一抹金色撞进眼眸。
他脚步倏地止住,目光停留了片刻才发现,那不是喻礼。
无畏发现他好像太想她了,以至于到一种已经无法强迫自己放下的地步。
于是他没第一时间回到休息室,而在厕所门口无所事事地刷了会手机,才揣着兜慢慢走回去。
回去免不了遭受久哲一顿批评,实际上那些严厉的批评似乎更能促使无畏的注意力紧紧地锁在比赛上。
未尝不是好事。
他们被工作人员领上总决赛舞台。
来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