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好友之后喻礼从来没有来找过他,他也从不会主动找喻礼,两个人互相躺列,默不发声——唯一一点交集或许是在共友的朋友圈上见到对方的点赞、留言。
事情的转变是在大年初二那天。
徐必成早上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后打开手机看着大群小群的信息。忽然,他留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
[礼鱼鱼:徐必成]
[礼鱼鱼:能不能来南丰站接我一下?]
以徐必成对喻礼的认识,她能发出这段话一定经过了再三的推敲,打打删删尽量地把语气放缓和,于是才有了现在他所看到的。
[一诺ovo:?]
按照他们现在“不熟”的关系,扣个问号也是符合常情。
[礼鱼鱼:你来接我嘛,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忍心嘛?]
虽然不知道喻礼在跟他套什么近乎,但是像他一个根正苗红的热心青年,怎么可能对别人的困境坐视不管……
[一诺ovo:几点到站?]
喻礼心上一喜,连忙给他敲下到站时间。
[礼鱼鱼:一点半]
[一诺ovo:不去。]
[礼鱼鱼:?]
喻礼回扣了一个问号却久久不见回复。
另一边的一诺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十二点半,从他家到火车站差不多也就是这半个小时的时间,说不准喻礼就是摸清他的心思,掐着点给他发消息的。
他套上一身衣服,转头向父母说了声:“我出去一趟。”便离开了家。
坐在出租车上他试图分析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
徐必成想不明白自己好像被她稳稳地拿捏住一样,只要她说,他就有应必回。他也想不清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答应喻礼来接她,明明更莫名其妙的人应该是她自己。
她理所当然地使唤他,而徐必成心甘情愿地被她使唤。
真贱啊。
去火车站的路上堵了一段车,他几乎是压着点赶到出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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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礼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太过于极端了些,以至于遭到拒绝也不是不能预料到的事。她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已经打开了滴滴思考着自己的去处。
她这会儿突袭也是系统强逼:
“喻礼小姐,系统检测到您任务进度长期处在负值,如果在一天内没有回到正值将进行抹杀处理。”
抹杀处理。
喻礼一觉醒来看到这两个字简直头皮发麻,大脑下意识地思考,快速地在12306买了时间最近去南丰站的列车,再在临近下车时先斩后奏地给他发去信息。
果不其然地收到拒绝,喻礼磨磨蹭蹭地不愿去找酒店住,下车了才茫然地思考她现在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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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站在车站口,冬天萧瑟的冷风顺着领口钻进大衣里,他浑身一颤,眯起眼睛辨认出站口的来人。
不是她。
不是她。
然后远远地望见一个白色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穿着白色,一眼看过去像个大白粽子的身影。
她低头看手机,一点没看见站在外面为她吹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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