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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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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乙女

一定要先看前篇!一定要先看前篇!!一定要先看前篇!!!

前篇是 《槐序》

推荐BGM:南山南 

交换了联系方式,安迷修没有提出要送我,我也没有说。但我知道他一直悄悄的跟着我,直到我进了公寓楼。

后来聊起他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笑说心有灵犀。不过怎么可能那么玄乎?我只是坚信一个曾经勇敢对抗霸凌的少年,不管后来经历了什么,也不会冷漠到让女性深夜独自回家罢了。

我回到家没有开灯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借着四周几家灯光,我看见安迷修靠在公寓楼门边抽烟。

他还是那样瘦瘦高高的,伫立于幽深如海的夜色中。唇边一芥星火,像一座灯塔,不知道在指引着哪艘航船。

想到那串刺青,会是我吗?

迷失自我者不敢奢求。

我看着他抽完一支烟后离开,面无表情的拉上窗帘。在被挤压着的夜色中扯出一个夸张的笑脸,蹲下捂住了脸。

第二天我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刚从床上坐起来就被饥饿感一耳光扇回去。我敲了两下脑袋好叫自己清醒一点,抓过手机,不去管一大堆红点,先给自己点了外卖,心下才踏实。

然后缩回被窝,开始回消息,多是前辈对项目进度的询问和后辈的请教,我耐着性子一一回复,还有爸妈和家中长辈的“关于熬夜,你不知道的危害!!!”“外卖——隐形杀手!!”

啊,好可怕。

我都懒得点开,统一回复了中老年专用“谢谢关心”表情包。

剩下两条未读,一条来自发小凯莉“今晚八点,老城区‘Ray’酒吧,来不来?”我昨天刚受到一波回忆杀的打击,根本提不起兴趣,就回了一个“不去”。

另外一条……来自安迷修。

烦。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抬手挡住眼睛,深呼吸几次后捡回手机。

聊天框里只有一句话,

“小姐,今晚有空吗?在下,想请你吃个饭。”

我心想拒绝,手却鬼使神差的回复“好”。

他秒回道“有什么想吃的?”

“随便吧,简单一点就行,我没什么忌口。”

几分钟后,他发来饭店地址和一个“六点钟”。

外卖到了,我吃的索然无味。吃完又一头倒下去睡了,直到五点的闹铃响了我才慢慢地起床。

对于这顿饭,我心情挺复杂,也没有心思打扮,洗了把脸,素面朝天,随便套了T恤短裤鸭舌帽,踩上洞洞鞋就出门了。

时间还早,我打算坐地铁去。

今天睡的太多了,在地铁上没睡着,每一秒都被拉的像一年一样长。我看手机晕车,索性就像个那什么变态一样,盯着车上的人看。

坐对面最左边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戴着耳机,脚边放着书包。

小姑娘右边坐着一位老太太,老花镜挂在脖子上,阖眼小憩。

…………

最右边站着一个背吉他的男人,露出小麦色的胳膊,

小腿上有多处包扎,瘦高瘦高的……

安迷修。

我没招呼他,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创可贴、淤青、黑眼圈,但皮肤挺好,没有痘痘粉刺什么的。他的眼睛很漂亮,是芬达茉莉花汽水的颜色,清澈明净。

我看的有些发呆,我从未如此细致的看过这张脸。他望过来,我压低帽檐埋下头。

到站,我跟着他下车。在人潮中挤来挤去,没几步就跟丢了。

我路痴,跟着导航绕了好久才到一个烧烤店,叫“雷记烧烤”。

店不大,里面坐满了人,桌椅都摆到外面了。旁边还有一块空地放着音箱和麦克风,几个大学生在唱《海阔天空》,涕泪俱下。

安迷修坐在毒辣的太阳下,留了一个避阳的位置给我。

我走过去坐下,他把菜单递给我,说:“随便点,这顿饭就当感谢小姐,昨天拔刀相助。”

“老板大气——”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翻着菜单,点的几乎全是平日碍于减肥很久没吃过的肉,还要了件啤酒。

他看着我一顿操作,忽然笑了。我故作不满,说:“久别重逢,你就这么热衷于嘲笑我?我有那么好笑吗?”

他笑得直不起腰,一个劲儿的摇着头解释:“不是不是,没有嘲笑你,只是觉得……太不一样了,以前那个看着还挺好学生的小姑娘,现在居然居然又会抽烟又会喝酒,还会打架了,小姐你还真是……让在下意外。”

我也跟着笑了,打趣道:“那你是觉得我染上不少恶习咯?”

他不笑了,认真的看着我,问:“小姐,这些是因为你自己想,所以去做了,还是只是一种从众的行为?”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因为我想啊,倒也不需要标榜自己什么,我想做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以我这样做了。”我这样说着,忽然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又问:“是不是很中二很叛逆很像个神经病?”

他说:“不,没有,这样的小姐,还挺让在下惊喜的。”

惊……喜?

从小我听到的对我这类行为的评价,从来都是恶劣、不学好、没前途。我也曾无视那些话,我行我素,但在决心不在独特后,就把这些都藏匿了。我在亲戚面前乖巧听话,引人称赞;我在同学之间开朗合群,讨人喜欢。可从没有谁把我的劣迹视为惊喜。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靠上椅背点了支烟,问:“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在下之前在其他城市当流浪歌手,前年刚来这受一个朋友的邀约到他的酒吧当驻唱歌手,和那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算是组了个乐队吧。不管怎么说,圆了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算是?”

“有些位置差了人……小姐,你呢?”

“我啊,在一家广告公司当行政总监,谈不上梦想,糊口而已。”

烧烤端上来,我敞开了的吃,不去管几大千的健身课。

我们喝着酒叙旧,漫无目的地聊着高中时代。也没什么可说的,那时候大多的人和事都模糊了。还依稀可见的只有伤口、拳头、砖、棒球棍,还有浑身是伤的他和藏于人群的我。却始终没人提到那次我的旁观。

我大概是喝高了,居然没头没脑地问:“你不记恨我那次看你被揍没帮忙吗?”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隔岸观火者凭什么揭人家伤疤?

他沉默着,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

良久无话。

就当我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时,我听见他说:“从来没有小姐在下,从来没有记恨过你。在下只感谢你,感谢你的创可贴和滑板,感谢你曾经有同在下一般的勇敢。”

酒精上头,眼泪压根止不住——他知道了,我高中时的事。

安迷修还在说着:“对于擅自打探你的过往,在下很抱歉,但在下很庆幸知道了这些。知道吗?在下得知小姐的……‘光荣事迹’之后,每次收到你的创可贴,在下都会觉得你在鼓励在下行你未能行之事——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自作多情。”

他给自己买上一杯酒,继续说:“在下有这样的经历,所以能理解你的淡漠。在下……只是觉得很可惜,你本来可以独立于人群之外做自己,或许还会有一点刻在骨子里的叛逆,不用迎合他人的恣意。在下直到现在都绝不甘心放弃自我,成为一个所谓‘正常人’的原因,也有这个吧,在下其实……有点害怕变成小姐那样。不过看到你现在活的还算从心,在下自然是挺惊喜的,但我没记错的话,你上初中时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阅队钢琴手吧。”

是,没错,他居然连这都知道。我自顾自的哭嚎着,没搭腔。

“在下很后悔没能早点遇到你,保护你走自己的路。小姐,无论如今往后,为我们过去如一的赤诚,干杯。”

我哭得气都喘不上,双手发麻,连杯子都握不住。安迷修便端着酒杯往我唇边轻轻一磕,低声说——

“做自己。”

深夜,我在泪水汇成的汪洋中找到了自己的灯塔。

一夜无眠后,我辞掉了工作。

做自己。

be myself.

我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凯莉。凯莉打小和我穿一条裤衩长大,对我做出这个决的原因能猜个七七八八。她比我勇敢,在家人以决裂相迫时,决然毅然地选择了遵从梦想,成为一名小说家。在工作中对编辑无理取闹指手画脚正面相怼;所有人都不看好她甚至针对她时,她凭着实力做出了一番成绩。

她知道我一直渴望自由,而当看着我在工作中的虚情假意曾直言让我辞职,我却因为怯懦而拒绝了她的提议。昨夜与安迷修的长谈,让我下定了决心。

换别人一定觉得我疯了,她淡定的秒回“恭喜”。

接着我告诉了安迷修。

下午两点半,他发来一家酒吧的位置。

我本来和凯莉约好晚上去涮锅庆祝我找回自我,突然就改变了主意,打电话告诉凯莉不去了。

按凯莉平时我迟到五分钟都能唠上半小时的性子,一定会痛骂我一顿。

我很少放人鸽子,但这次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去见安迷修。

没想到凯莉只是沉默良久,最后有些无奈的说:“是高一下学期转来的那个天天挨揍的傻棒吗?”

看来已经猜了个十之八九,连是因为谁都猜到了。

“是。”我老实地回答道。

“见色忘友……唉,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

“谢主隆恩——”

“你少贫,回头罚你老老实实地给我交代清楚,这可是相当劲爆的小说素材,相互救赎、双向奔赴,啧啧啧……还有,你给我记住了——”她轻笑。

“要做自己啊,哪怕又苦又累也好。”

酒吧在老城区,红砖房,门口种着仙人掌,墙上涂鸦着酒吧的名字“Ray”,是凯丽昨天叫我来的那家。

我推开厚重的木门走进去。

装修很有格调,像北美边陲小镇上的酒馆。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坐着吹牛,玩牌,喝酒。

吧台没人,这种焦人的天气估计没多少人愿意耐着性子品特调酒。我想到了加着比酒还多的冰块的啤酒,一口干,美得慌。

有一个围了一圈仙人掌的舞台,堆着音响和乐器,中间立着两只麦克风,居然还有一架三角钢琴。

我想起那时的中二行为——上大学后还靠着用电子琴自学的那点考到了满级。现在看到真的钢琴,还有点怀念那架破电子琴。

“生面孔啊,来找安迷修的?”

我回头,看到一个紫色眼睛的男人抱着胳膊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我点点头。

“那你先等着吧——我是‘Ray’的老板兼酒保雷狮,喝点什么?”

“啤酒多加冰,谢谢。”

雷狮去给我倒酒了,我犹豫再三,走向了那架钢琴。

指尖牵动思绪,音符翻涌成我追着滑板奔跑的步伐。七年前的遗憾和后悔被弥补,一段新的旅途开启——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让我混沌的过去稍显清明的少年。

安迷修是我黑白的高中三年里的唯一一点色彩——即使那颗名为“自我”的火苗再微弱,也依稀苟延。如今回望,火焰热烈,一想起就觉得那段岁月其实也是滚烫的。

一曲毕,有一人的掌声响起。

雷狮把酒杯放到琴盖上,给我鼓掌。

“安迷修还真没说错,你果然是个能给人带来惊喜的人。”

我起身向他举杯示意,说:“谢谢夸奖。”而后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安迷修呢?”

“五点钟左右到吧,他最近考科三,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我一曲又一曲地弹着,消磨时间。

五点半,安迷修和几个应该是乐队的人到了。

“过了?”我听见雷师问。

“过了。”

安迷修音调起伏不大,但听得出来挺高兴。

我余光瞥见安迷修走过来,站在我旁边停下,我抬头望着他。

“小姐,在下很高兴你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在下……为你骄傲。”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都为我指明着方向。

正确的道路在脚下铺开,越发明晰。

我起身拥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说:“谢谢,安迷修先生。谢谢你帮我找回人生原本的模样。”

安迷修弹的是民谣吉他,一个蓝瞳黑发的安静少年伴着非洲鼓。许是因为这炎热的天气,音乐都选的是很温和,让人心静自然凉。

其他人都闲着,我和他们一起坐在吧台边上喝酒。

一名金发开朗少年主动来找我搭话:“你好啊!我叫金,电吉他手。听雷狮说你钢琴弹的很不错呢,你会加入我们吗?”

我故作神秘说:“猜猜看?”

他不解的歪了一下脑袋,转而热情地说:“不管怎样,请多指教!”我一笑,和他干杯,说:“请多指教啦——”

接着,他兴冲冲的向我介绍其他人——蓝发少女安莉洁是贝斯手,看起来挺高冷的白发帅哥格瑞居然是DJ,老板雷狮是架子鼓手,伴鼓的少年是雷狮的表弟卡米尔。

“你们这都能开成live house了。”我感叹。

“正有此意,不过差个钢琴手。”雷狮擦着杯子,有些挑衅的看向我“怎么样?你敢来吗?”

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欣然应战:“好啊,有什么不敢的?”我有点激动,音量提高了不少。

安迷修听见了,向我望过来。我冲他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真切的笑容,他也咧开了嘴。

格瑞走过来递给我一本谱子,说:“回去练,这些是演出曲目。”他顿了一下,似是笑了一声,“好好练,不懂就问,可别拖后腿。”

我翻了翻,是手写的五线谱,十九首歌。安莉洁凑过来说:“这是安迷修昨晚连夜改出来的,我们没人会弹钢琴,只有他懂一点……悄悄告诉你,这可是他特意给你改的。”金也附和着说:“是啊,他对你的加入特别高兴——当然我们都能高兴你能来,这样乐队就基本上正式成立了。”

我很喜欢这个天然呆的小姑娘和这个活泼的少年,笑着回应他们:“放心,一定不负众望!”

中场休息的时候,安迷修问我要不要唱歌,我说我唱个《南山南》吧。

我挺喜欢唱歌的,也经常被人夸唱的好。但当我听到安迷修说第一次听我唱歌很期待时,却故意问:“这也会是惊喜吗?哪怕我走调抢拍不记词。”

“一切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它包括所有好的不好的甚至是坏的——你的一切对于在下来说都是惊喜。”

我的目光抵达他的眼眸,往来间,尽在不言中。

我拿起麦克风,跟着和弦找了一下调子,向安迷修示意 “OK”,闭上眼——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走上一生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

这是我高中时很喜欢的一首歌,在那些茫然的日子里陪我度过许多长夜。选择跟安迷修合作这首歌不能说没有我的小心思——他们都是照亮我的光。

我睁眼所有人都望着我流露出的无不是惊讶、赞许、高兴,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我在掌声中又闭上眼,笑了。

安迷修忽然拿过我手中的麦克风,似乎掏出了自己毕生的勇气,放缓语调说:“小姐,或许现在说这些话有些不合适,但请你认真听在下说完。在下常常惊讶于那些同时出现在你身上、看似矛盾却又互不冲突的东西——滑板和钢琴,勇敢和怯懦,烟酒和优美的歌声,独立叛逆和乖驯顺从,而这些也是你让在下惊喜之处。这次久别重逢,是在下的幸运,于是在下告诉自己,一定要把握机会,带你回到你真正愿意走的那条道路。在下告诉你,要做自己。在下希望自由的飞鸟不被禁锢,就算道路坎坷,请坚定的走下去,这一次在下为你披荆斩棘。所以亲爱的小姐,你愿意做在下的女朋友吗?”

没有虚浮的甜言蜜语,只有情真意切的告白和一个让我甘愿一路同行的人,我没有理由拒绝。

在全酒吧人的注视下,我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人举在面前的麦克风说:“我愿意。”

掌声爆发,夹杂着口哨和欢呼,我和安迷修在喧嚣中相拥,几乎血肉相融骨骼相接。

待一切安静,雷狮从吧台站起,向众人举起酒杯,说:“各位,为庆祝我们的吉他手安迷修先生向新晋钢琴手兼主唱小姐表白成功,今晚我请客。”

忽然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雷老板万岁”,全场爆笑,接着又是彻彻底底的吵闹。

安迷修拉着我坐进卡座,我附在他耳边问我怎么就成主唱了,他耸了耸肩说:“雷老板说了算。”

不知道怎么就被点了笑穴,我跌进他怀里笑得打滚。他没有制止我,只是小心翼翼的护着我,好让我不掉下去。

我笑够了,跳下来坐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脚踝一下一下的蹭着他的膝盖。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不解,我示意他接——

“安迷修先生,我爱你,从今往后我们都要在有光照有风吹的路上大胆的做自己。”

他扣住我的脚踝,像把玩珍宝一样摩挲着,我感受到他手上粗砺的茧,声音近在耳畔:“还真不愧是在下的……惊喜小姐。”

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们讨论着官宣文案,没个结果,我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自由发挥吧,顺便看看咱的默契。”安迷修笑着应下。

他把我送到楼下,我飞快的上楼回屋,发了我的滑板和偷拍的安迷修弹吉他的照片,配文“共赴南山南”。刷新,看到了安迷修发的我弹钢琴的照片配文“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我第一次遇见你”。

我跑到阳台上拉开窗帘,看到安迷修亮着手机屏朝我挥了挥,同时发来一条消息——

“默契”

我蹲下,无声的笑到浑身发抖。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忙碌又充实,安迷修每天给我送早饭,两人一起去晨跑,他骑着小电驴载我去“Ray”,各自练琴,蹭雷狮午饭,下午乐队合练晚场结束后,他送我回家。

偶尔去享受一下夜生活——在拥挤的夜市上踩着滑板蛇行,安迷修跟在我后面追;抱着吉他拎着音响去街头卖唱,有时能挣上个六七十,转头就被我挥霍来买零食了;在暴雨时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牵着手疯跑,踩碎砖,蹚水洼,浑身湿透也不在乎。

一次我们并肩坐在一幢写字楼顶的天台上喝酒。我喝的醉意朦胧,忽然好奇我和他重逢第一面那句被我截了一半的话,便点上一支烟,用手肘拐了一下他,问:“那次我拿着滑板砸人一脑袋血,那次你那句话——就是你认出我来时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呀?”

他也不甚清醒,想了老半天,问:“什么哪句话?你是说哪句话?”

我夸张的学着他当时被我推倒在地的痛苦状,说:“就是‘啊,你是那个……’那句。”他看着我的表演一通狂笑,然后说:“那句话呀,在下是想说,‘啊,你就是那个用滑板送在下去医务室的小姑娘’。”

他静静的和我对视,有夜风吹,他湖泊般的眸中泛起涟漪。我看着他的脸逐渐放大,直到唇瓣相接。

我想,他真善良啊,从来只记别人对他的好。

夏天画上休止符,一切风平浪静。

TBC.

还有下篇,喜欢的可以蹲一下

希望能收到长评和点梗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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