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仆射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我还打不过你。”
南宫春水笑了，没有对她如此干脆利落地认输感到意外。
“那就跟我走吧！我刚巧缺个徒弟。”
面对她的疑惑，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天下第一的徒弟自然也是天下第一，而且——”
“挑战你师父，输了也不丢人。”
“我会赢！”南宫仆射一字一顿地说道。
“小姑娘，我对你可是很期待呀！”南宫春水看着满脸认真的南宫仆射，笑了笑，抬手便想摸她的头。
果不其然，被躲了过去。
南宫仆射平静地脸上露出些许的不满：“我是男的，而且我已经二十岁了，没比你小多少。”
“是吗？”南宫春水像是听进去了一般，认同地点点头，但却又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看来是我老眼昏花，我都一百八十多岁了，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南宫仆射愕然，因为她看出眼前的人不是在说假话，也就是说对方真的活了一百多年。
不过，她很快又平复了表情，尊敬地叫了声前辈。
武道高深的人，寿命悠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只不过她不在意这些罢了。
她的时间有限，能在有生之年完成复仇，她已无憾。
于是，在想了一会儿后，她接受了对方。
“徒弟南宫仆射，拜见师父！”南宫仆射双掌合握，深鞠一躬。
南宫春水笑着将她拉了起来，“不必多礼，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徒弟。我相信你一定能很快赶上我的！”
“走吧，我们现在回天启城！可怜的我是一家学堂的先生，离开的时间太长可不行。”
南宫仆射没有意见，无所谓地点点头。
接着她便看到南宫春水又露出了刚才的笑容，这笑容让她心头一跳，只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果然，南宫春水大大方方地后退了一步，在南宫仆射疑惑的眼神中，双臂打开，似乎在享受明媚的阳光。
但下一瞬，双手负在身后，轻轻一跃，悬立空中，“徒弟，为师先走一步，在稷下学堂等你呦！”
说完，他还摆了摆手，似乎再向她告别。
南宫仆射没什么感觉，毕竟他们相识也才不过半个时辰。
想了想，她轻轻地点头，不太熟练地模仿对方挥手的样子，平淡地说道：“师父，再见。”
南宫春水满意地笑了笑，然后缓慢地在空中迈了一步。
在南宫仆射的眼中，只见他身形变幻，像是在极速中模糊了身影，不过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天下第一吗？”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落寞，反而是不变的平静，但隐隐之中透露出刀的锋芒毕露。
然后，她的脸上终于露出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笑容，如同喧嚣中独特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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