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仆射和李长生一战之后,世间就消失了他们二人的身影。
有人说,南宫仆射和李长生同归于尽了。
也有人说,他们两个人最后一笑泯恩仇,携手双双归隐。
更是又有一个离奇的说法,说南宫仆射和李长生凭空消失不见了,宛若神迹。
这些说法,易文君都不相信。
她不相信南宫仆射会死得这么轻易,也不相信她会不和自己告别——她们曾经约定好了,要做一辈子的邻居……
可是,如果这些都不是真的,那么南宫仆射到底去哪了?
易文君神情忧郁地望着天空,心情低落,只觉得雾蒙蒙的天空好像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似乎有一种神秘在酝酿。
许久,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地眨了眨,没有挤出来的泪珠,只是简单的难受而已。
她不会不开心,因为她现在的生活是自由的、快乐的。
她得到了曾经自己梦寐以求的自由,像被金子铸成的笼子关住的美丽鸟儿,一朝释放,生疏地挥动翅膀,在陌生与向往的天空中自由翱翔。
但人心也许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现在的她心中渴望与南宫的再次相见。
如果,不能与南宫相见,那么她希望对方也能够在世界不知名的角落里自由地生活着。这样的话,她想——自己和对方即使不再相见,也会为对方露出微笑。
“师妹......”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将易文君的思绪拉到当下。
易文君隔着窗户久久地与院子里的洛青阳对视,对方的眼神里依旧是曾经的深沉与炙热,却是死死地压抑着不敢向前一步,甚至与她对视没多久就狼狈地移开目光,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仿若一尊不会说话的石像。
恰好这时,天空中点点雪花飘落,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让黑发间间杂了些许白色,恍惚间似乎可以看到对方年老之后的样子,一成不变地让人失望。
“影宗已经不在了,我们之间也不必再相称师兄妹。”易文君淡淡地说道,假装没看到对方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自从上次洛青阳被南宫打败后离开,易文君就再也没见过他。她知道对方是个执拗的性子,一定是像他放下的誓言那样去闭关修他的凄凉剑了,如果没有意外,自己可能要等他凄凉剑大成才能再见到他。
但偏偏事情有了意外,在南宫仆射的逼迫下,太安帝正式赦免了易文君损伤皇家颜面的罪责,许诺其婚事自由,今后二十年皇室将不会再与易文君有任何牵扯。
之后易卜与景玉王的勾结被发现,太安帝彻底厌弃了景玉王与影宗。
然影宗身为皇室近百年的守护者,牵一发而动全身,使太安帝着实苦恼于对影宗首领易卜的处置。
但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易卜被刺杀身亡,影宗暴动却被迅速镇压,再然后就是影宗内部的大清洗,似乎一个晚上就把影宗的人全部换成了大量不知来历的人。
可偏偏皇帝对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却很信任,将影宗彻底交给了他们。
易文君本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以为易卜的死亡已经是结束,可后来她却听到影宗被更换了名字。
新的名字叫做——彼岸。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影宗里的人都消失了,易卜的死亡是开头,影宗的覆灭才是结尾。
知道这件事后,很难说易文君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但最后只能归为一声叹息。
在叹息过后,她难得提了一壶易卜最爱的酒,去了他的坟前。
她声音不轻不重地叙说着他死后,影宗的结局。
边说边将酒倾洒在坟前的土地上,黄褐色的泥土被酒水浸湿,颜色越发的深沉,宛若未曾干涸的鲜血在缓缓流淌。
“父亲,我知道你就算死了,也不会为你做的事感到后悔。”易文君语气淡淡地对着墓碑诉说着,憎恨与幽怨早已随易卜的死亡化作尘埃,再次提起也不能使她的心生出半分波澜。
一壶酒很快就倒完了,空荡荡的酒壶没有被易文君收起,而是随意地放在一旁。
她从怀里掏出几本影宗修炼的武功秘籍,这是她一直修炼的功法,内容也都已经熟悉不再需要了。
接着她点起了火焰,将书本燃烧,淡淡的白烟缓缓升起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影宗的传承就止步于我这里了。”
易文君说完轻笑一声,随后起身离开,身后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一小堆黑色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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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完结了,不想长篇大论描述剩下的故事,感觉会有点累赘。
李长生和南宫仆射会在番外出现,会以他们的视角讲述一下结局。
最后会开几条if线番外,会注明,不喜欢可跳。
这里接替影宗的彼岸是暗河的结局,属于向皇帝毛遂自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