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个办法能救花千骨,但代价是你自己,你愿意吗?”
“只要能救姐姐,即使要的是我的性命,我也甘愿。”
......
夜色沉沉,无尽的黑暗,看不见一点光亮。
寂静的码头喧闹了起来,三两成群的人从无方镇灯火最亮处走出来。
“呸,贱货一个,装什么清高!”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骂骂咧咧,但眼里却分明是留恋无穷。
身旁吊梢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嗤笑道:“别是你没钱去寻人家翠儿,让人赶出来了吧?”
“谁说我没钱!”瘦子色厉内茬,好面子掩饰道,“我每次都来光顾翠儿的生意,睡了这么多次,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矫情什么,给我便宜一点又怎样。”
瘦子啐两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这话说的真没错。”
吊梢眼猥琐地笑了起来,随即以心照不宣的眼神示意道:“我看你每次来花折找的都是翠儿,莫不是翠儿有什么过人之处……”
“哪有,不过是白了点,身子摸着糙得很。”瘦子砸吧嘴不太满意,嘟囔贬低道,“要不是便宜,谁爱找她。”
“花折的头牌听说美若天仙,但这哪是我们这些泥腿子够得上的,人家是专门伺候达官贵人的。”
瘦子一半艳羡一半嫉妒地说着,又不舍地往身后看了两眼花折,仿佛能透过院墙看见楼阁里美艳动人的花魁似的。
吊梢眼拍了拍瘦子的肩膀,提醒他注意时间:“货船马上就要走了,耽误了时间当心东家扒了你的皮!”
听到东家二字,瘦子下意识缩了缩脑袋,等转头看见吊梢眼脸上笑话的神色时,又重新挺直腰背,张嘴痛骂:“催什么催,赶着投胎呢!”
“行了行了,快上船,又要在水上过那嘴里淡出鸟的日子喽!”吊梢眼不耐烦再和瘦子扯七扯八,拉着瘦子就上了船。
等见到了船上管事的,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乖顺老实,安安静静地等管事数完人数,然后回到最下层的简陋船舱中。
与此同时,一位素色衣衫抱着婴儿的女子在人群散去后,犹豫张望了一会儿也上了船。
暮容儿已经在无方镇上等了很久,但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丈夫赵轻欢回来,反而听到了对方已经成婚的消息。
正如赵轻欢问她爱不爱他时,自己无措地回答不清楚那是不是爱一样。听到对方成婚的消息后,暮容儿第一反应便是茫然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下意识想要待在无方镇,也许是期盼,也许是想要一个答案。
可一个美貌的女子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如同小儿抱金砖,必然会招致恶意的觊觎。
暮容儿生下子期之后,失去了妖力,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弱女子。
这样的她在无方镇待不下去了,因为每天晚上都会有附近的流氓鳏夫来敲、来砸她的门。
她不敢想,要是他们真的闯进来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她踏上这条货船,准备回她的家乡,接受族人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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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南弦月出自花千骨,妖神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