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欲言又止,只是态度坚决地不让余傲君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余傲君再次重复了一遍,眼神锐利锋芒毕露。
家仆被她的气势镇得说不出话来。
但下一秒,就有一道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化解了这僵硬的气氛。
“不要为难他,是我不让你进去的。”
余傲君闻声望去,冯妙音秀丽端庄的身影从大门里走出来。
她走到余傲君的身前,与她对视,不容置疑道:“老夫人生前说过,不让你进沈家的大门。今日是老夫人出殡的日子,还请你不要打扰了她的安宁。”
冯妙音语气很客气,脸上也没出现任何轻蔑羞辱的表情。
但余傲君却觉得整个人仿佛都被狠狠地打碎,站立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她强撑着心中的一口气,维持属于她的骄傲,平静地问道:“沈澜呢?这也是他的意思吗?”
冯妙音眸光微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还请你离开这里。”
“我不走。”余傲君倔强道,“让沈澜出来,我要亲耳听他对我说。”
接着,她大声地喊着沈澜的名字,仿佛只要沈澜不出来她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沈澜,我知道你在。你出来,我要亲耳听你说!”
冯妙音眉头微蹙,不想让太多人注意门口的闹剧,劝阻道:“不要再喊了,你这样闹下去会让沈家的颜面扫地。”
二人拉扯不休。
就在这时,沈澜终于出来了。
他身形瘦削,穿着白色丧服有些空荡荡的。
虽然沈澜脸上并没有表情,但眉眼间却流露出的一丝挣扎与痛苦。
“傲君,你不要进去了。”他祈求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余傲君眸中闪过一丝哀婉与失望。
她强压下一瞬间袭来的软弱,挺直着腰板,捍卫自己的尊严,盯着沈澜字字诛心道:“是你大红花轿把我抬进门的。母亲去世,儿媳吊唁天经地义。”
一旁的冯妙音寸步不让道:“母亲说过,终身不让你进这个门。”
余傲君不理会她的话,只是看着沈澜要他给个答复。
冯妙音也看向他,见沈澜似乎有些犹豫,又放出一句重锤:“这是母亲的葬礼,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进门违背母亲的心意。”
沈澜心头一怔,缓缓阖上眼帘,再次睁开眼睛时,对着余傲君淡淡道:“傲君,还是走吧。”
余傲君得到了答案,凄然一笑,但通红的眼睛却没有泪水流下,仿佛没有流泪就不是低头认输。
“我好后悔。”她平淡地说道,看着沈澜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清他。
“日后我要么不唱戏,我要唱也不会比你差。我要么不嫁人,再嫁人也不会比你差!”
余傲君说完这句话,愤怒地将鬓角的白花摘下砸在他的身上。
转身头也不回,决绝地离开。」
“卡——”
导演的声音响起,众人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唐斐与简兮静静地对视,季晴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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