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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中明镜似的,怎会不解皇后之意?即便心底对皇后颇有微词,表面上依旧顺着她的话道:“既为六宫之主,引导后宫秩序本就是你的职责所在。”
皇后脸上笑容越发灿烂,有了太后这话,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折腾宓嫔了:"是的,臣妾心中了然,必定全心全意引领宓嫔学习宫中的礼法与处事之智慧。”
太后冷眼看着皇后自掘坟墓,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明日,哀家会让竹息去储秀宫请宓嫔前来,届时哀家便为你一探究竟。”
"正是,臣妾心知肚明。”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她或许无法亲自收拾宓嫔,但总有人能代劳。若由太后出手,无疑要比她自己动手来得更为便捷且正当。
太后凝视着皇后,心中明镜般地洞悉她的心思。然而夜已深沉,星辰低垂,太后轻抚着手中的佛珠:“罢了,哀家已是倦意袭身,皇后啊,你也该回宫歇息了。”
次日清晨,锦媱听闻太后召她前往寿康宫,心中微微一怔,随即连忙整装以待。不敢有半点怠慢,她匆匆忙忙地向着寿康宫而去。
锦媱恭谨地向着太后施以标准的宫廷之礼,轻声道:“臣妾富察氏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永享安宁福祉。”
太后心中本就对皇后所言宓嫔性情娇纵、俨然有成为下一个华妃之势的说法颇有微词。今日一见宓嫔真容与举止,更觉皇后此言确有偏颇之嫌,冤枉了宓嫔。再者,得悉宓嫔竟是富察氏之后,太后心中顿时明了,诸多疑云随之消散。
太后面容温婉,目光如春水般轻柔地落在锦媱身上:“起来吧。宓嫔果然是富察氏的女儿,举手投足间尽显规矩与礼仪之美。”
“竹息,赐座。”
锦媱闻言,举止愈发端庄得体,这一变化让太后眉眼间流露出更为满意的神色:“臣妾感念太后深恩厚爱,衷心致谢。”
竹息轻轻挪动步伐,将一张精致的墩子安置在恰当的位置。锦媱的目光在墩子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带着感激之情转向竹息,温婉地道:“真是有劳竹息姑姑了。”
"奴婢不敢当此言,这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罢了。”竹息闻言,也不看锦媱,只是轻声回应,随即缓步走向太后身后。
太后见锦媱举止端庄、礼数周全,心中暗暗赞赏,庆幸自己没有听信皇后的一面之词:“哀家听皇后提及过你,说你深受皇帝宠爱,便想着该见见这位传闻中的佳人。”
“今日一见,果然如皇后所言,您是一位风姿卓越之人。”
锦媱心中豁然开朗,一切疑云瞬息间消散无踪——果然,皇后的心机深沉而狠辣。她竟意图借助太后的势力来对付自己。
内心的波涛如同汹涌的海潮,然而锦媱的面容却波澜不惊,只见她轻启朱唇,淡然一笑:“臣妾不过蒲柳之质,勉强算是清秀罢了。”
“而太后娘娘您,却是宛若长空皓月,岁月流转间却依旧散发着灿烂光辉。”
太后听罢锦媱这番话,心中更是欢喜不已:"你这孩子真是口齿伶俐,说得人心花怒放啊,你过来,哀家有话给你。"
锦媱凝视着眼前那位面容庄重的太后,心中忐忑不安,但步伐却不自觉地加快,迅速来到了太后的面前。只听太后缓缓开口说道。
“你啊,年岁尚轻,难免性情会有些急躁,行事稍显冲动。关于之前的事端,哀家也略有耳闻,此事并不全是你的错。”
“此事的缘由,亦是因臣妾而生。风波骤起之后,臣妾心中满是懊悔与不安。”
“三娘,朕听说,你被皇额娘请去了寿康宫,有些担心,这才过来看你。”雍正担心地问到,怕锦媱被太后说教了,心里不舒服。
“太后娘娘说了,让臣妾好好侍奉皇上,早日生下皇嗣。”
“对了,皇上你看,太后娘娘还给了臣妾一个镯子,看着好华丽的样子。”锦媱撩起袖子给雍正看个清清楚楚。
雍正看了一眼,就知道了这是太后年轻时,上面赐下的镯子:“这个镯子,是个好物件。你拜见皇额娘的时候,再戴着便是。”
“臣妾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