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是家门口。
我叹气，既来之则安之。
我惴惴不安地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女人，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心灰意冷，这已经让我麻木。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
蹲在尸体旁边，仔细地打量起整座房子。
外面的雨水被风一起带了进来，我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阴冷。
许是以前，我梦到的时候总是惊慌的，所以梦里的场景一直很模糊。
可这一次，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这么淡定过。
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这梦到的场景，好像……太过于真实了。
地上被打破的油瓶，我下意识地将瓶子捡起来。
我怔住。
这地上，被打破的油渍……
喷溅的痕迹……
有些奇怪。
好像，少了一块？
我猛地站起身。
犹豫地站在那块消失的油渍处，接着我又看向我妈，那干净的鞋袜和裙角。
恍然大悟。
我妈死的那天，在我的家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打破油瓶时，飞溅出去的痕迹少了一块。
是因为，那时候有人正站在那里。
那油渍并不是消失了。
而是正好被那个人沾染到了。
我又看向那瓶，已经空了的农药盒子。
我记得……
这农药是被国家管控的，每次购买前都需要本人携带身份证……
为什么？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突然！
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猛地回头，我妈坐了起来。
她那铁青色的面孔直勾勾地盯着我。
浑身冷汗。
我从床上醒了过来。
屋外轰隆隆地，冷风刮着窗户发出呼呼地声音。
丝丝细雨飘在我的脸上。
我起身，迅速穿起鞋子。
被我的动静扰出来的白笙，他只看得到我的背影。
他在后面喊着:“林芸！晚上刮台风，你去哪里？"
只可惜，我的耳边只剩下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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