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昭这话说的极为平淡,就好像她所提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皇帝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至极的人而已,宁远舟也只好干巴巴的挤出来一句,他毕竟是皇帝?
“皇帝,太子,王爷,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了,再说了,这个皇帝没有用处的话,那就废了再换一个不就行了。”
这话属实是很大逆不道,但是宁昭昭也只是异常的平静。
“咱们的这位好陛下,当年是靠着章崧和杨萧(杨昭的义父)还有萧皇后的家族登的皇位,哥哥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当时只不过算是一个半大孩子,但是却选择背井离乡那么远的地方吗,又不奇怪为什么杨昭在短短的几年之间为什么就能够从一个普通人坐上右相的位置,和在官场多年的章崧分庭抗礼吗?”
把自己隐瞒了这么多年的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宁昭昭的心里倒是格外的轻松,但是其他人都已经是震惊不已,随后宁昭昭从一边取出来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有一块阿修罗道的令牌并一块铭牌,虽然看起来有些旧了,但是一看就被主人保管的很好。
宁昭昭将铭牌翻了过来,上面正是她的名字。
“我是奉先帝遗诏离开的梧都,这世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最多也只不过是知道当年先帝曾经留下过一道遗诏,而这份遗诏在一位阿修罗道的女缇骑身上。”
今天宁昭昭所说的这件事情着实是需要让大家好好的梳理消化一下,随后大家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宁昭昭的房间,但是就在钱昭要走的时候,宁昭昭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
宁昭昭抱住钱昭,很是认真的看向他说道:“不许做傻事,知道吗?”
钱昭心中一震,宁昭昭难道已经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了吗,不过现在其实钱昭也已经改变了想法了,钱昭回抱住她,眼中满是温柔的说道:“我知道的,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毕竟,我舍不得你。”
钱昭是个内敛的人,素来都是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心意的,就是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稍微好一点点,向今天这样直接的表达自己的心意的还是难得的,轻柔的吻住怀中人的唇,耳鬓厮磨之间,尽是赤诚的爱意。
回府的时候,马车突然一顿,本就心情非常不好的李同光很是不快的说道:“怎么了?”
马车外面的朱殷连忙禀报:“禀主上,朱衣卫拦住了路,不让过去。”
李同光一掀帘,只见马车已经来到了朱衣卫官衙所在的大门外,朱衣卫服饰的人拦住了路。
“都改道!都改道!不许从这儿走!”
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李同光却没什么兴趣再去应付那些朱衣卫,直接就吩咐道:“闯过去。”
朱殷驱车直闯,片刻就被朱衣卫拦下,一众朱衣卫纷纷拔刀:“何人竟敢擅闯,不要命了!”
那人估计是个新来的,倒是胆子大的很,话音未落,李同光不屑的笑了笑,随后从马车中跃出,用尚未出鞘之剑对着领头的朱衣卫就是一阵暴风骤雨似地袭击,一众朱衣卫反应不及,纷纷被他击倒,牙齿横飞,血流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