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鸣又在心里感慨了一小会儿,然后他转头看向一旁写作业的韩束,有些郑重其事的对她说:“我告诉你一个大事,你千万不要太震惊。”
韩束有些无语,但她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很平静。
“我告诉你,我刚刚跟俞榷聊天,他竟然跟我说他要考A班。”
郑鸣一脸凝重的看着韩束,发现对方好像没什么反应,他以为韩束没听见,又说了一遍。
还特地强调了一下:“A班啊!我想都不敢想的好吗?”
韩束看了他一会儿:“嗯,俞榷要考A班,没了?”
韩束没被自己震惊到,自己倒是被韩束震惊到了:“你早就知道?”
韩束收回视线,继续写数学题。
一心两用的回道:“之前就有猜测,听你这么说证实了而已……”
“不是,你,你怎么猜的啊?”
韩束停下笔,看了眼时钟,发现要下课了。
于是她索性放下笔,看向郑鸣,平静又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笙哥会考A班。”
……
时笙做完作业后,来到卧室,将一幅画找了出来。
他将它放在画架上,看了良久。
这幅历时将近三个月的画已经差不多完工了,颜色什么的都已经上好了,就连画框也已经在路上了,差不多下个星期就能到。
但时笙还是感觉有些不满意。
这幅画就是他一贯的风格,给人以沉静空灵之感。
但就是差了点……
差在哪儿呢?
他突然回想起三个月前,俞榷看到这幅画的初稿时那种怔然的样子,好像一瞬间就失去了活力……
就像是一匹狼,突然就收回了爪子,但不是自愿收回,而是因为有人攻击它,它还没来得及亮出它锋利的爪子。
想着想着,时笙突然明白这幅画少了些什么了。
他将白颜料与黑颜料混合起来,在画上面勾了几笔。
画完那几笔后后,他又打量了会儿。
哦,对了,这可不能缺……
时笙这个晚上熬到了12:09。
他凭着最后一丝精神气从床头柜拿出那个玻璃瓶。
交一个知心的朋友,这个任务早就已经完成了,只是最近时笙比较忙,忘记摇下一只千纸鹤了。
他便摇晃那个玻璃瓶边想:奇怪,以前都是巴不得尽快完成,完成一张就会马不停蹄地再摇下一张的。
怎么现在会忘记呢?难道是跟俞榷那个马大哈待久了,自己也变得更粗心大意了?
当时笙正在认真分析原因时,一张蓝色的千纸鹤也从玻璃瓶中滑落。
时笙回拢心思,将玻璃瓶放回抽屉,然后将这个千纸鹤拆开。
上面写着:
跟知心的朋友去旅行。
旅行吗?这好说。
只是时间的话,那恐怕要等到元旦放假了……
……
时笙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中秋去云南旅游的那次,算不算呢?
应该不算吧,那次只是朋友。
在睡着前一秒,时笙还在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熬了……
再熬就真的没头发了……
……
时笙依旧在5:40准时醒了过来,虽然头确实有一些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在忍受范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