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离他们的不远处就生长着一丛丛的草果。
这草果一般长在小溪边,山谷或者坡地,不然她的耳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十万八千里的声音。
曲涟扯了扯还在执着于和北极星扯皮的燕破岳,示意他看向草果。
果然见他眼睛亮了起来,好像一种老摇着尾巴的动物啊。
燕破岳兴奋的拿起地上的果子在吕小天他们面前展示了一番:“我们沿着小溪走,应该能直接走到山下了。”
走了没多远就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几人各自洗把脸继续上路。
曲涟摸了摸额头处,刚刚在洗脸的时候她就发现了。手中捧的水里有血,是她借着月光看见的,从摔过之后她只碰过自己的额头,这血是她自己的。
现在只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手脚都是软的。最终还是在快到山脚的路上被燕破岳发现了,在走过一片全是石头的路上时,曲涟直接失力摔倒了,好半晌没有站起来。
再清醒时就看见一张吕小天*放大版脸在眼前,条件反射的就伸出了拳头却被另一只大手握制住了。眨了眨眼睛,曲涟这才完全醒来,倒是吕小天一副被吓到却不敢大声喊的样子,像凌晨4点的公鸡正在高昂的打鸣却让被迫早起的人扼住了喉咙一样,看得人也觉得是一种憋屈。
抬起头四处看了看,这是在车里?
对面的萧云杰冲曲涟俏皮的眨眨眼:“涟姐,咱们现在都在补给车里呢,你再睡会儿,我们就都到了。”
曲涟感受着车辆的动作和不甚分明的车外:“不对,咱们是在上山!”闻言几人都是一惊,但已经是上了车了,只能等停下来再做打算了。
吕小天可怜巴巴的蹲做在曲涟的脚边,两只手用了巧劲轻轻敲着她的双腿:“涟姐,我真错了,都是我不好,不然涟姐你也不会受伤,全赖我吕小天。”咬咬牙又说,“涟姐,你要有气,你先揍我两下,回去后你再想怎么揍都成。”
曲涟真是被他这幅英勇就义的模样整笑了,她以前也没见过这么逗的人。
“没事了,可能是轻微的脑震荡,不影响的。”闻言吕小天却更殷勤了,别看咱涟姐温柔大方,他可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头顶冷刀子嗖嗖的直插天灵盖呢。
燕破岳在握住曲涟的拳头后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刚刚吕小天闹那一出也让她忘了拿出来,只好装着头晕再次靠在了燕破岳的肩头。
燕破岳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自己肩膀处假寐的人,虽然外表上看着不近人情,冷心冷情的,却是最最心软的那一个。
整理了她额间的发丝不教它弄到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眸色一沉,眼刀让吕小天恨不得缩在角落里直至消失才好。
无奈的叹了口气,手动把燕破岳的脸转向了自己。
再看吕小天,他就要跳车了。
对面坐着的萧云杰自动式的别开了脑袋,这俩人都这样了还没谈谈感情什么的,也怪厉害的。
四目相对,燕破岳和曲涟都没有说话。黑暗中看的不太清楚,人都是朦朦胧胧的,曲涟却觉得他的眼睛亮的过分,像被顺毛的大型犬。
毛茸茸的,很护主...
吕小天老实了一会儿就又开始作妖了,他有些奸猾的笑着说:“哥几个,宵夜来不来?”而后曲涟亲眼看着吕小天被萧云杰一个脑瓜崩又给弹老实了,最后衰着一张脸把东西放了回去。
车辆一个猛刹,叫曲涟一下往燕破岳的怀里跌去,头靠在他的胸膛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身体也被他有力的肩膀揽住不再晃动。
车外传来一声吆喝:“特勤连全体下车。”于是四颗脑袋从上到下依次排列在车挡布的缝隙处开始围观。士兵们整齐划一的下车集合,只见一名少尉对中尉说:“报告,副连长。一排二排三排,全员到齐,请指示。”
副连长:“一排长。”
刚刚那名少尉回:“到。”
副连长询问道:“我们特勤连的职责是什么?”
一排长吐字清晰,语气坚定的说:“报告副连长。我们特勤连主要用于城市反恐,维稳,处置突发恶性事件,协助边防捍卫领土完整,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副连长又问道:“我们连的光荣历史。”
一排长几乎没有停顿道:“我们连于一九九六年组建,在执行多次反恐,反走私,边境维稳,抢险救援中做出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