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握住胸前那两只为非作歹的手，偏头去看身后的女子，正色道：“你还记得这句话。”
桑以轻哼一声，眨巴着眼睛贴近他，十分真诚地说道：“当然记得，那时候我刚被兄长教训，心中郁闷，听到你的萧声走出来，我见到你，还以为见到了神仙，容颜如玉，遗世而独立。”
听到这样的夸奖，蓝曦臣本该开心，可他想到的却是，如果他真有那么好，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他？
见蓝曦臣沉默，桑以慢慢挪身来到他面前，认真地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孽缘，但我不后悔，你也不许，你是我桑以一生一世的夫君，自我嫁你，便从未想过除你之外的人。”
“你很好，好到我不忍亵渎，但如今我也算想明白了，爱，不可怕，你这样的……我一口一个。”
蓝曦臣正听得感动，桑以话语骤然一转，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眼睛里满是笑意。
忽然一阵风吹过耳畔，撩起蓝曦臣身后的抹额，紧接着一个柔软冰凉的吻郑重地印在额上，他微仰着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山风都为他们停止了呼吸。
女子紧闭着双眸，轻轻微啄，不让眼里的悲伤流出，克制着身体的颤抖，不愿让眼前的人察觉。
她听见她的心在咆哮，在宣泄，她又要做一回骗子了。
“阿以……”
“嗯，我在。”
他一声声在唤，桑以一声声在应，像是如何都不够。
＊
三日后，去兰陵的两人回来了，蓝曦臣和桑以等在龙胆小筑。
魏无羡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还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番，环境清幽，适合静养，院外种的还是金星雪浪，整个云深不知处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与她身份相配的人了。
走进屋内，见桑以和蓝曦臣都是正襟危坐，听到声音一同转过来看着他时，魏无羡好愣了一下，心下不禁感慨：“实乃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以前他怎么没觉得？
或许是氛围刚刚好？
不过这样安静祥和的画面很快就被打破了，桑以语气冷冷地说道：“你们怎么把金凌也带来了？”
魏无羡靠在门边，耸了耸肩，无奈道：“金凌非要跟着来，我们也不能赶他走吧。”
桑以道：“他留在金麟台最安全。”
只要不入局，那人不会为难金凌。
魏无羡挑了挑眉：“那可未必。”
“你……”
桑以还欲争辩，却被蓝曦臣出声打断了：“阿以，金凌在云深不知处不会有事。”
桑以深吸一口气，无言。
蓝曦臣再次开口：“忘机，魏公子，此番上金麟台可有发现什么？”
蓝忘机：“有！”
魏无羡道：“我秘密探查了芳菲殿，在密室里看见了赤峰尊的头颅，但我也被发现了，金光瑶心思敏感多疑，头颅应该已经被转移了。”
蓝曦臣微微皱眉，道：“魏公子此举实在冒险。”
桑以一直坐在那儿没说话，她低垂着眼帘，神情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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