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渝趁着这个机会越过钱昭来到沐沐的身旁,一副吊儿郎当的腔调:“雇主啊,别玩了,别一会玩脱了啊……”
半天没动静,景渝一拉沐沐胳膊整个人微微一怔,怎么是凉的。
顺手一探脉搏,整个人从嘻哈笑脸瞬间阴沉如冰般的扫向了钱昭:“你干的!”
“你有种……小爷我不杀你,等着她姐姐回来你自个儿说吧。”
“我看你脑子真是被灌了不少水……竟然会这么干……”
“钱昭,你会后悔的。”
景渝一松手,便将沐沐顺势一搂过来背在身上。
“元碌……我看你也没什么机会,毕竟,你们都是兄弟,想来目的也是一致的,那就没什么可说了。”
元碌一直朦朦胧胧的,也没有明白景渝的意思,只是内心有一股很压抑散不尽的不安。
“等等,我要看看她……”
景渝嘲讽的回刺过去:“怎么,想明白了……我看你也是一块朽木,有什么事你不会自己去问他(钱昭)。”
景渝带着沐沐消失在夜风中。
元碌抓着钱昭的肩膀,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钱大哥……冰菓子怎么了……”
“你说话啊……”
钱昭通红着双眼,但他说服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任沐是朱衣卫……本就居心回测,杀她,又如何。”
元碌瞬间脸色发白瘫坐在一侧,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子。
孙朗惊震的就连嘴角嚼着的饼都掉在了地上。
任沐死了!
还是钱昭亲自动手的。
那么一个软软儒儒的她就这么……再也见不到了。
孙朗记着她做的菜,给自己的小零食小点心,一口一口一声的孙哥好。
怎么就成了老钱口里……杀人不眨眼的朱衣卫了。
“老钱,你可别疑神疑鬼的……弄错了……人,那可是冰菓子,我知道你俩不合,但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钱昭声音沙哑到几乎变了声:“我没有冤枉她,也没有弄错……”
“我没有做错……”
元碌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整个人都不敢去接受甚至相信这件事情。
“冰菓子一定是又在恶作剧……我去找她……我去找她……”
元碌踉踉跄跄的起来,却被钱昭拉住了衣角,“元碌,是真的……”
元碌一双眼出奇的狠,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很使劲的甩开了钱昭,一路狂奔。
钱昭似乎有些不明白,元碌为什么这么气愤……
任如意在天亮之后,回到客栈,一脸的倦意但精神出奇的好。
当年对阿沐用刑的那个人还活着,这个好消息得告诉她,报仇的时候也到了。
只是等任如意跨进院子,钱昭的攻击便落了下来。
甚至还有孙朗在从旁协助。
俩人对着任如意开了杀戒。
任如意一边避让一边防御,一时也动了气:“钱昭,孙朗你们这又是什么作为。”
钱昭灼灼逼人的反问她:“半夜与朱衣卫私会,我倒想问问任如意姑娘,你又是那一方的人……”
“明明是朱衣卫,却要诓骗我们是诸国人,就连老宁也被你们姐妹俩给骗了……”
任如意便知道对方不但知晓了身份还误会颇深。
“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宁远舟早已知晓……你们何不去问他。”
钱昭压根不听任如意任何话,直接出击,俩人相互配合直接一脚将任如意踹飞了老远,撞到了院子的一颗大树下,甚至大树的树梢都给撞断了好几节,任如意半跪在地,吐了好几口血,惊动了景渝。
景渝将任沐绑在自己的背上,随着一声:“雇主,走吧,去救你的阿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