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安稳的睡了一个踏实觉,可任沐,任如意以及景渝,六道堂的众人可是忧心了一晚上。
直到天光大亮,正午时分,杨盈才舒适的从睡梦中惊醒,整个人精神焕发,眼里有着灵动和生机蓬勃。
“如意姐和阿沐小师父呢?”
元碌端着刚倒好的茶水递给她,又回了她一句:“给你研究心法去了,应该是有些地方不足,冰菓子说,当时没考虑到你……”
元碌一下子红了脸。
磕磕绊绊的道:“少女怀春,心法这上面讲究一心一用,不可有丝毫杂念,冰菓子还说,万幸你修习的时候不深,这才好补救一些。”
元碌有些尴尬的绕绕头,转身将茶壶放在桌上,寻个由头:“听说厨房今日又有了新的伙食,我去看看。”
杨盈细细一琢磨,也反应了过来:“阿沐师父!你又来!”
“怎么年纪不大,总是喜欢指教人啊。”
杨盈气闷着又将自己蒙到了被子里,气鼓鼓的一言不发。
直到下午,请帖正式由宁远舟转交给了杨盈。
杨盈只扫了一眼,轻轻一蔑:“赴会便是,我也想看看,这个人,唱的是哪出戏。”
“远舟哥哥,听元碌说,之前这人对如意姐和阿沐师父不敬可是属实。”
宁远舟并未隐瞒所有,金丝雀成为展翅高飞的小鹰总得让她逐步的习惯和学会掌控自己的所有。
“属实。”
更多的,宁远舟也不知应该如何应对此人。
他有些拿不准便去找了如意。
……
任沐已经改良了杨盈所学的心法,呈给了任如意。
“这由阿姐代劳转交,我要是去啊,我可管不住我的这张嘴,总忍不住的要给她紧紧皮,别忘了自己的前车之鉴。”
“她千好万好,就是遇见的人不好而已。”
任如意点头接过,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心底存在的疑团。
“鹫儿对你似乎很上心,他对你的感情更甚于我。”
“你和鹫儿自幼便在一起,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任沐正在舒展着筋骨,遭此一问也是被问的惊住了嘴,半天也没个回响。
“不知道。”
“阿姐,我是真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那个时候什么性子,完全是任由着自己的心情和想法来行事的,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可怜而已,又觉得他很坚毅,作为他的小师姐多了几分关照就不会被惦记上了吧,要是这么论的话,阿姐关照的岂不是比我还多,那他岂不是要一心分成两半儿凑着整啊。”
任如意轻轻一笑,抬手略微用力的刮刮她的鼻子:“油嘴滑舌,谁都论不过你的理。”
“如意,我……我有事要同你说。”
站在门口张望许久,伫立的宁远舟就这么出现在俩人面前,自然也将她们的那些话听了进去。心头更没有了底。
任沐抬眼一笑,遮着嘴暗暗笑了一下便推着任如意出了房门,便道:“你们去吧,我呢,熬心劳神,需要休息几个时辰。”
随着门一关,俩人双眼凝视,深深对望着彼此。
谁都不曾开口。
还是任如意先开了个头:“你是为了鹫儿,安庆侯的事?”
宁远舟松一口气了。
“是,他派人送了请帖过来,应当的明日下午,西郊外有一场邀请宴。”
任如意没有接话只是一只看他。
“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我想问你,安庆侯他,于你而言,重要至极对吗。”
任如意噗呲一笑,笑意明媚。
“我在乎的是我的徒儿,何况他是娘娘托付于我的,师徒之情若说没有几分情谊,那岂不是更假。”
“只是,我看他那日,失心疯的样子,怕是早已忘了我的教诲。”
“也是该给他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