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毕竟在宫门自幼成长,一身持贵之气扑面而来,满满的威压感,当下那些侍卫们不敢再发声质疑。
哪怕对面的人尽管整日里花天酒地不误正事也绝不敢忘记对方是宫门执刃之子。
“羽少主可是需要我等押解这些新娘前往徵宫。”
宫子羽微一撇眼看去,那带头说话的侍卫便压低了头颅。
一道欢快的声音传来:“我来便是了,不就是送一些人去远徵哪儿吗,这路我熟啊。”
云开蹦着小步伐轻快的上前越过那些侍卫,整个人轻惬自在极了。
金繁懵了一下,这祖宗不是回去了吗。
“云开姑娘……你不是……方才不是……?”
云开调皮的眨了眨眼,“在半路上遇上远徵了,要是你们再不去,可有人要急了。”
宫子羽一挥手,气势十足:“金繁将这些人全部带走,以免耽搁了时辰。”
云开好奇的往后瞧,随着牢门铁链一解钥匙一开,那些新娘子便一个个冲出了牢门,脚步声可以加以判断。
云开震惊的不能言传。
这一个个都不是一点儿省油的灯啊。
十个里面起码有五个里身手矫健。
找刺客,岂不是一找找找着了?
当哑巴太久了耳朵太好使的烦恼啊。
云开一路上默默跟着,一双眼从未离开过那些新娘们的身边。
随着时间过去,夜已入深。
在宫门右边围墙处的过道哪里,有着暗门可通往外面。
云开就是从这经常溜出去和外面的人一起厮混出了一些名声,还壮大了商宫的手段和名誉。
这里开门没有钥匙根本出不去。
宫子羽恰好是其中一人掌管着钥匙。
随着暗门的开启,新娘们的脸上也个个神色微妙。
云开看着新娘里,那张圆润清冷的脸,眼神里似乎还在酌酿些什么。
云为衫本想借由半路逃走记录一下宫门路线,却不想见到了她。
宫门里唯一的特殊存在。
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宫子羽缓步走来,站在云开的身前,对着众人道:“门已经开了,想走的自然可以离开,不想走的,便也不会勉强。”
此刻门楼上空划过一道身影,稳稳落在地上,飞快的掠过,随意打出一道暗器,稳插在凸显处的钥匙就惊落在了地上。
暗门缓慢的在关上。
“既是送往徵宫做试药人的,怎么就能随意放走呢。”
由于云开在场,宫远徵并未放出毒烟。
而是采用了更加阴狠快捷之法,直接抛出暗器让每个人都中了毒针。
“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活着逃出去。”
宫子羽气急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做什么!”
俩人一时动起手来,惊的云开略微张嘴诧异住了。
“这就打上了?”
新娘里,云为衫暗暗的靠近钥匙掉落之处,只要拿到它就可以离开宫门……
却被一位柔弱的美人扑倒在地上。
美人柔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俩颊侧挂着清泪,哭泣道:“我们……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怎么办,我好害怕。”
云开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这个……倒是人之常情啊。”
一位新娘暗悄悄的靠近了云开,脚步尽快,一下子就到了她的身后,伸手一搂便掐住了她的脖颈。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把门打开,让我走。”
云开呼吸一紧,整个人都有些远离地面,飘然之感。
远徵正听着宫子羽说着自己自有计划,逼出刺客现身,只是俩人没想到刺客没有盯着他反而盯上了云开。
宫远徵残忍一笑,“你的计划,倒是成了,这个人已是个死人了。”
那新娘见宫家人迟迟不作为,便加大了手里的劲头。
下一刻,暗器穿透了她的双肩,狠狠的被一掌打落在后头的墙上。
云开倒在宫子羽的怀里,神智有些迷糊。
“都说了,明日说给你听,怎么越大越由着性子胡来。”
话里虽有些责备却更多是关切备至。
宫远徵看不过眼,森然道:“你抱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