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隔多长时间,云开就在庭院里赏花时听见下人们的私下传递着的悄悄话。
“你知道了吗?那羽宫的小少主去女院好几次了,就为了那其一的待选新娘。”
“据说是云家的姑娘……”
“这不是和哪位同一个姓氏吗?”
丫鬟们谈起八卦来其乐无穷。
云开却沉了沉眼色,这来的也挺快的。
云开有意的掉下手上的剪子,发出动静让众人犹如鸟兽洪散。
云开顿时有些恼意:“一个二个都堵不住嘴了。”
云开下午规例用的点心餐愣是一点儿都没动,这等细小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宫尚角那边。
傍晚落霞时,正在荡秋千的云开就遇上了款款而来的他。
“今日是膳房的厨子弄的点心不合胃口吗,怎么未曾动过。”
宫尚角走到秋千架前,抬手轻轻推动,眉须间尽是打趣。
云开侧头看了看他,“你也快了。”
宫尚角不解,只是笑意淡了淡:“这话何意?”
云开继续道:“宫子羽有了心仪的人,你也快了,尚角哥哥。”
宫尚角微微一楞,小姑娘的心思倒是不少,消息更快啊。
“这些都是从何处得知。”
云开双脚落地,刹住了摇晃的秋千,一脸的不高兴:“自然是哪些从不间断过得八卦。”
“从何处知道不重要,只要不是假的就行。”
云开不知宫子羽的心思,也不知待选新娘们如果没被选中会是怎么样的结局。
她只知道,这里宫门和无锋殊死殊伤没有什么好与不好。
全是人命堆积出来的退路。
“我可是说错了。”
宫尚角淡淡道:“长老们有意让你去后山避避风头,这一次前山的风险实在是曲折,待危机解除再去接你回来。”
“我近日要出一趟门,你且好生听话一些,莫要生事。”
云开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都气成了河豚。
此刻前来看云开的宫朗捧着早已挑选过鲜花一束,撞在了某人的枪口上。
“云开姐……你这是不高兴了?”
“谁惹你了?”
云开没好气的怼道:“你们兄弟俩一个鼻孔出气是吧。”
宫朗的花还没有展出来,云开已经气呼呼的走了。
反手躺在背后的鲜花一露头便是经历了风吹垂落,鲜嫩的花瓣玉嫩没有了意气。
宫尚角轻轻上前抚摸着宫朗的头,“朗弟弟,云开闹些小孩脾气罢了,过一阵就好了。”
宫朗瞬间就明白了。
“哥,您和她说了长老们的意思?”
“云开姐姐,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从前的云开温柔知意,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说话带着抚慰安心。
不知何时起,夹枪带炮的,从不饶人。
“好似变了一个人样。”
宫尚角眼眸幽暗了一下,随即道:“切勿想的太多,此番出门可要随我一同去。”
宫朗看着已经消失的人影,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花束,坚定不移道:“去,江湖上是该好好的收拾一场了,别什么阿毛阿狗都来参一脚。”
宫朗年纪虽小,但出色的武功和智谋却也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和其兄长更是江湖上不能得罪的存在。
云开第二天就收到了这俩兄弟要离家出远门的消息。
一时间难以缓解过来。
“宫尚角回来还没有待上十天半月呢?就要走?”
云开气得切齿。
宫门中多少精英人才,这些年暗地里培育的又不止多少人,偏逮着角宫的人不放,这是要干什么!
云开气冲冲的迈出门,这架势像是找人决斗似的但没有走到角宫大门就泄气了。
“算了,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刚一掉头就十万个不甘心。
“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