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独坐了许久才回屋,屋内的炭火依然兴旺。
云开看着火光一时竟不知该往哪里去。
生命就如火焰一般,一点就会不分昼夜的燃着直到燃烬那一刻。
自己的命一定不会有太长时间了。
云开几度怀疑一开始浮生说的话是否是再说什么?
……
羽宫。
暗卫带来了后山的消息。
云开一举一动都呈现在纸上,没有任何的异常之举。
唯一的一次便是雪宫之围炉煮茶。
宫之羽之前还言词凿凿,袒护着她,可一转眼面对众人的异样神情加上自已肩上的重担还是不可避免的派人日夜监守。
“宫之羽,如今你已经是宫门执刃,哪怕只是通关一场,也依然如是。”
金繁费心口舌的劝着,自幼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心早已软了,只是局面不容许他……也不允许。
宫子羽顿时身子一垮,半坐着,双手撑着地面。
他无所谓的脸上有些淡淡的落寞。
“阿开……已经瞒着我们太多的事。”
“严重到可能威胁宫门。”
“此去后山,兴许后山的人能让她心情舒缓一些。”
“毕竟,她饱受了太多的争议。”
金繁也默不作声的认了此说法。
他作为宫子羽的贴身侍卫,已经在宫门上下听到太多的流传。
在先执刃还在时,所有的人都以为云开一定会是角宫未来的夫人。
可是,从那次事件后。
云开的处境是处于微妙的阶段,宫尚角从未公开承认过,宫朗当时也一口一个姐姐,但只是姐姐。
后来,执刃想撮合她和公子,却没想到之后还是长居角宫。
若非后山长老干涉,几度商议之下便将云开收为了义女,这才杜绝了一些流言。
但义女是执刃的义女。
也是三位长老的意思。
如此一来,她和宫子羽就再无可能。
云开在后山中和三位长老的弟子以及后裔很是合得来。
无人不喜欢她的爽朗和烂漫。
若是能少闹腾一些,三位长老会更高兴。
“公子,那接下来怎么做?”
宫子羽闭上眼,双手枕在脑后,他邪笑了一声:“我看有人会比我还急切许多。”
金繁:“……”
角宫。
宫尚角在书房内盯着桌上的画出了神。
他细细的上手抚摸着,似是在诉说:“母亲,当年的事,可是还有隐秘。”
“若是朗弟弟能够想起来,兴许也不会多方猜疑了。”
宫远徵坐在外头的台阶上,望着亮着的房间犹豫徘徊。
“哥这是,不去了?”
正当宫远徵来回踱步。
宫朗飞快的从他身边经冲进了房间。
“哥,你怎么想的!”
“那可是云开啊!就算是那时有疑点,也不至于问都不问就被囚禁,这会让她寒了心的。”
宫尚角眼神一扫过去,犀利的话脱口而出。
“你我都在场,朗弟弟,她具有包庇隐瞒之实。”
“这一回侥幸,下一回,若是有人存心而为,想来第一个作祭的就是云开。”
宫朗瞬间身躯发僵,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苦的发涩。
宫远徵一进门,僵持的气氛又被打破了。
“远徵,你和哥说,云开……”
宫远徵没有搭理宫朗,脸上无怒无喜。
“哥,其实,要想让云开说出所有,倒是有一个十分迅速的法子。”
“她最惜命。”
宫朗霎时惊诧到震撼。
“你……”
“你怎么说的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