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女院的一个洒扫小厮将捡到的东西又交呈给了角宫。
此刻托盘上一方冰蓝色的方帕里都是碎块,可依稀见得其形。
一条尾巴。
一个鱼头。
宫尚角眉头一皱,抬手便将打发了下去。
又暗自地吩咐自己人将此物交给了徵宫。
宫远徵见到这碎成数瓣的玉石也是诧异到不解。
“哥,这是让我修复……”
但他不擅长此道。
但……
有人擅长。
日子一过数日,迟迟不生事端,上官浅便生了疑。
便在云为衫此处打听着内幕。
“姐姐数日不来妹妹这里,可是生分了许多。”
“上次那事,也是妹妹思绪过繁,惹恼了姐姐,这就上门赔个不是。”
“你我如今身在虎狼窝里,两两相扶才能合作长久。”
“可否。”
随着茶杯端到云为衫的面前,才窥见其颜。
云为衫淡漠到不甚如此。
“你今日来,就为此事。”
“鱼佩在你那边,又起了什么心思。”
“如今宫门中,处处都是一双眼盯着,你来这太大打眼了。”
云为衫丝毫不接她的茬。
话语不诸。
俩人之间一点一滴的淡漠了下来。
“既不喜欢客套,那就来些实在的。”
上官浅柔弱身姿一起身,便掌风凌厉如刀打向她。
云为衫身手轻盈手极快的反击了过去,一来一推一反肘关节击中了上官浅的肩膀处。
上官浅怒色起。
一上来便是杀招,一手捏住了云为衫的洁白长颈。
柔媚的声音里尽是轻蔑。
“不过是一个最低等的魑,为我办事不是很好吗,各取所需。”
“鱼佩我已经扔了,等事一起,很多事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是最快的方式。”
“我劝你还是少管为好。”
云为衫不屑,不屈。
这一副毫不从的神态倒是取悦了她。
……
云开此刻正在雪重子和观景品茶,不闻外界事。
直到三狱试炼再度开启。
宫子羽走近后山。
在雪宫门前伫停了很久很久。
只是那一座落开院迟迟未开便走了。
云为衫这一次在月宫陪同,并未在一同进入花宫。
只是在进花宫之前有一位童子递了一封信上来。
执意相见。
云开在一侧吃了一盘的香瓜子。
云雀便悄悄地移走了盘碟。
“吃多了容易积食上火。”
“还是少食一些,等阿月做好了其他的便一同用也好。”
云为衫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画面。
日思夜想的云雀和云开在一同说笑,仿佛相熟已久的老友。
云雀端盘转身的瞬间便望向来人,手中的托盘滚落在地,洒了一地的瓜子皮。
“阿姐……”
“阿姐。”
云为衫飞快的跑上前,激动,喜悦,欢喜的不能自以。
俩人抱在一起。
久久不能平静。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阿姐了。”
“要不是月公子和小云开的计策,也许正如姐姐所见,天然永隔。”
“姐姐所见是一位早已病入膏肓的姐妹,自愿献身,小云开本就想以身而入。”
“只是后来的事……”
云为衫抚摸着云雀的侧脸,深知其中险难。
“万法自然,一切都是命数。”
“从前不信这些,今日见到你,缘分兴许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云开怎么会知道,你一定会……”
云雀神情尤疑。
不知该不该言。
云开见状便接过话茬。
“是我的意思。”
“无锋之主是怎么样的人,兴许我比你更直观更明白。”
“而且,他们还试图欺瞒你实情。”
“生怕你不忠。”
“你的身份我不关心……”
“我只想知道你怎么选。”
“自由有很多种,云为衫你最想要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