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收到十五的传讯过来的信鸽时,计划已经往前走了,信条上的信息让她瞬间恍惚了一下子,如此顺利的带走了云溪镇的云家小女,而且就在旧尘山谷中的一间客栈里。
为何会有点不太喜欢现在的局势呢。
云开将信条扔进了火盆里,看着它燃至灰烬。
“看来……是要走一趟禁地了。”
宫朗还在那边……生死不知。
……
宫子羽再度踏入雪宫,寒底池潭里那重铁箱子一被提上来便开了箱,里面的重要之物已经不翼而飞。
云为衫甚为震心。
“不见了……”
雪重子已了然于胸,知道是何人所为。
宫子羽看着那空箱也充满了失望。
对那个偷盗之人的失望。
他甚至知晓那个人……会是谁。
可能是谁。
“执刃大人……接下来是否继续按计划……”
雪重子开口提示也是警示。
宫尚角得知那地图已不知去向的时候并未有动气甚至有几许不解:“我倒是想看看,这一次会有什么辩解……我那弟弟又会怎么做。”
宫远徵也很是疑虑。
偷盗之人……
会是……
所有的路都已铺好,就差入局之人的到来了。
很快,就在三日后,地图上指点之地也就是无量流火的放置处有人暗自潜入轻易的带走了。
宫远徵和雪重子早已在暗处久侯。
那人一出现就被俩人究追不舍。
无处可藏。
在追至后山的一处洞庭时,那人无处可逃。
蒙着脸的人一瞬间转身,那眼神轮廓何止熟悉。
宫子羽随即到来,一步步都走着无比的沉重。
“不必遮掩了,你的气息我再清楚不过。”
“哥……这是为什么……”
宫子羽不明白,一向重情重义的哥哥,那个温润如风的哥哥怎么会变成今日这个模样。
“就为了此物。”
宫唤羽终于取下了面巾,翘着笑,却眼里泛着寒意:“只是没想到弟弟会这么做,一直以为你只会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大意了。”
“这无量流火是开启禁地的钥匙,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如此爽快的承认,倒让在场的人惊了一下,毕竟他们还未拿出证据指向他。
云为衫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不匀,好似负伤。
“你……受了内伤……”
“所以跑不远……但还是冒险来取无量流火说明此物的用途迫在眉睫。”
云为衫这些话给了在场的人一记警钟。
宫唤羽懒得搭理她,只是看向宫子羽,有着说不尽的恨和怨。
“你想拿回无量流火,去救你弟弟吗,宫尚角……”
“找不到宫朗……那是你们无知。”
宫子羽逐渐怒意上涌,“你把宫朗怎么了。”
宫唤羽认真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出现那种憎怒的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很令人惬意。
“你该问云开……她预备怎么救……选择踏入禁地的是他自己,我只是推手罢了。”
“事情到如今,你们都来了,云开却不在……只能说,她已经去了禁地。”
“你们不去的话……等到的只有她和宫朗的尸骨。”
“怎么二选一。”
“是要取回无量流火还是去后山禁地救她呢?”
“时间可不等人。”
云为衫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境地,完全的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宫尚角冷笑着,毫无波澜的伸出手来:“将无量流火交出来可饶你不死。”
宫唤羽挣狞的看向公子羽:“你也不顾她和宫朗的生死了?”
公子羽笃定有声:“交出无量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