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相当于巨石砸地一般震撼。
“咋!要坐牢!”
陈梦婷的奶奶走出来不可思议的张嘴问道:“你说我家孙女要坐牢……”
“不是,陈家囡囡啊,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有什么不开心不好讲的矛盾也不要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对我家梦婷不好的呀。”
“我家梦婷就是个闷葫棍子里憋不出一个屁来。”
“话虽然糙了一些但是她就是这么个性情。”
“要是说错了做错了什么你只管和我们说……不要说的这么严重……”
江余年对这个老奶奶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是也不妨碍她站帮亲不帮理。
“我就说了吧,也就几天前我有个客户上门谈生意……大家都知道我在外面搞一些东西出去卖赚些学费生活费,进进出出的总归早晚要知道的。”
“要知道人也就俩种性别……不是男的就是女的,有什么稀奇的。”
“把话头说的难听了有这个必要吗?说好听一些是关心难听的一些……”
“还要我说下去吗。”
这个时候陈梦婷的奶奶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连忙拉着自己的儿子走回家,愤恨的刮了自己儿媳妇一眼。
不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她使的心思。
“还在这干什么……还嫌闹得不够大是不是……”
陈梦婷的妈被她婆婆一路推着回去,嘴里都是秃里咕噜的咒骂。
听的江余年为之一心惊。
这么脏的话都说的出来!
……
这事一着落。
就听说陈梦婷回学校申请住宿不回来了。
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寒暑假都在家待着的,可宝贝她了。
当时陈沐沐一堆外号她也有份,叫的也最欢。
没爹妈管,没人教之类的……没少说。
只是后来她的发展并不算好,考上了大学却没有去好的城市发展,却在村里附近的工厂当打工妹嫁给了同是购工厂里的管事的。
后来听婶婆说起才知道不是大学生……就是上了个技校。
顶多算是大专生。
但是成绩不好……没什么出色表现。
但是现在的江余年来看就是高考滑档了没选好大学,被当地专校录取到了。
当时的五百多分哪怕上不到一流大学,二流的也是不差的,可是她却二流的都没上。
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志愿。
反正这和现在的她没什么关系。
她也不想管……
但是吧……
长的好好的一好看的小姑娘一进厂就变黄脸婆……
江余年还记着参加乡里吃喜酒席的时候见过她,一头的枯发,白净的脸变得又黑有黄,就连牙口也是黑黄的……
也不知道怎么弄成这样的……
关键是她身边的人,她老公一脸的精神小伙状态,牙口白净还笑呵呵的,状态比她好不知道多少。
就挺难评的。
再几年陈梦婷外婆就过世了,奶奶也走了……他爸他妈也年纪大了病痛也不少,她越来越显得憔悴。
江余年一想到这……
怎么也生气不起来。
“都是这样的命……”
“都是女孩子何苦为难女孩子……”
江余年决定了。
大不了上点心,选志愿的时候就……帮她一把。
也就这样子吧。
本以为经历这一遭,没人敢来她家了。
结果,村里被打次数最多的陈丽来了。
她的遭遇可谓是一波三折。
她是个被人捡来的孩子,不知道的那家那户生了不要了就扔在了村尾茅屋那户。
那人家是村里最穷的,也最不通情理的。
陈丽到他家三年,他家才有一个孩子瓜瓜落地。
是个心心念念盼了好多年的男娃。
但是孩子的娘就没几个月就走了。
这俩孩子就是他一个人带着的,也是村里东一口西一口的喂着看着长大了。
一下地就是一整天,孩子都被链条绑在桌角上,放在摇篮里。
那时候听老一辈说一哭就是一天。
还是不忍心才家家户户轮流看孩子一天。
帮着帮着到了上学的年纪也就不来往了。